一行人,就这么悄没声息地慢慢的溜到了五城兵马司衙门前。
路上当然也碰见巡夜的兵马司兵丁或者锦衣卫军余。
这很简单,一是大家都是正牌锦衣卫,身上都有腰牌。
不可能有人失了心疯还得一个个查验,那纯属给自己找不痛快。
因此,一行八人,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目的地。
绵绵夜雨,风大雨大,守卫的兵丁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躲雨。
小广场上,只有两个木笼子和里面的人,正孤单单立在那里,任凭雨打风吹……
“公子,卑职已经查看了一圈,没有人……现在其他都好办,只是那木笼子上面的铁锁如何是好?”
赵德柱回禀之后,冲陈源问道。
“这个好办,这事相比离开南京反而简单,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陈源悄声说道。
“放心,没有公子解决不了的问题!”
沈焕先悄声赞了一个,给大家伙吃个定心丸。
赵德柱笑了笑说道:“这事其实公子交代要领,让下面兄弟去做就是,无须亲自出马。”
陈源沉声道:“大家都是兄弟,当然得共同进退,有雷一起顶,有锅一起背……好了别废话了,赶紧把两个笼子里的人弄出来。”
一声令下,子痴和子愚赶紧先去对面街口守着。
沈焕和两个洋和尚守另一边——防止有人突然出现,提前做好预警呢。
陈源则和王有贵、赵德柱悄悄地摸到了木笼边上。
三人先看了看,发现两个神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昏倒在笼中。
只见陈源从贴身衣服里掏出一个纸包,纸包里又是一根竹管,陈源伸手试了试,发现雨有些大。
便对转身王有贵吩咐道:“有贵大哥把伞撑起来,两把!”
王有贵闻言,连忙从背上把早已准备好的雨伞在木笼上撑开。
见雨伞撑好,让王有贵燃起火折子。
借着微光,陈源将竹管的木塞打开,往木笼上铁锁的锁眼中倒出了一些极细的黑色粉末。
粉末倒进去之后,又找来一根铁丝裹着引线,塞了进去。
塞好引线,又加了些粉末。
又用铁丝使劲将粉末塞紧、填实,仔细检查两遍之后方才放心。
“好了,待会我亲自点火,有贵大哥和赵兄退开点……至于笼子里的两位,应该没事,说不定他们就这样还会醒过来……”陈源悄声道。
又抬头看了一眼小广场,四下无人……
引线点燃了,“哧哧”地冒着火光。
接着便是两道火光闪过,然后是“嘭”、“嘭”两声闷响!
听到响动,众人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生怕突然从哪里窜出一队精兵,大喝一声……
等了少顷,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有秋雨还在不停地下着。
“没人?”
赵德柱有些奇道。
“当然没人,这是衙门,周围又没住家,再说这是秋天,下雨偶尔打雷很正常!而且这雨声也不小,怕是已经遮蔽了刚才的声音。”陈源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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