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时间还早,安顿好了之后,林蕾开着车,带着林东君到了父母的墓前。
除草、点蜡烛.
“爸,我把东...我把他带回来了。”
“三个月后,就是您和妈的忌日,到时候,我还会再来的。”
林蕾自语着,上了香,起身默默走到一旁。
林东君跪在墓前,久久未起。
身前,灰白色的墓碑上,映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拥着怀里的优雅少妇,浅笑幸福。
相较于周围那些严肃的黑白照,倒是,显得温暖了不少。
“爸,三年了,东君回来了。”
林东君喃喃着。
渐渐远去的林蕾,听到这一句,背影猛颤。
“告诉爸妈,这三年,你去哪儿了。”
她背对着林东君,语气刻意压得清冷。
但,林东君却分明听出了一丝怨气。
“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远到我无时无刻不想回来,却回不来。”
他跪在墓前,默默道。
“你...在狡辩。”
林蕾的声音,似乎扬起了些愠怒。
“我没有。”
林东君站起身,直直对向后者。
“没有什么地方,是回不来的!”
林蕾声音如铁,激动回头,清澈的泪水盈满了眼眶,“是你不想回,是你不愿回,是你怕了!是你不敢面对苏家!”
“你...宁可让我一个人!”
那让江东倾倒的年轻女子,似乎将几句话,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
接着,擦干眼眶,头也不回地朝着车走去。
“我...”
林东君喉咙干涩。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抓了个空。
好半晌。
“三个月后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回身,朝着父母重重一拜。
“爸,妈,忌日那天,我会让当年所有人,都跪在你们面前忏悔。”
...
东蕾的两位主人,去了陵园。
而远在江滩的一座豪华近乎庄园的超级建筑里,苏家,却是已震怒。
被打伤的苏南,正躺在房间里,周围四五个大夫、护士照顾着。
身前,是一位体型健硕,不怒自威的冷峻中年人。
苏家枭雄,苏北。
在他背后,大小几个美丽妇人相互依偎着哭泣,一个眼角阴翳、气质高高在上的年轻人也低着头。
苏北望着躺在床上几乎四肢尽废的最小的儿子,恨得几乎想要立即生吞了那个凶手。
“林家的孽种,你的胆子,真的不小啊。”
他自语着,眼底仿佛燃起冰冷的怒火。
“父亲,一个林家废物而已,当年落下东蕾侥幸未死,如今又回来找死。”这时,那年轻人上前,冷哼道。
他是苏南的二哥,名为,苏王。
苏王沉吟顿了顿,继续开口:“依我看,直接报警,略施手段,就能让那个家伙永生永世都出不来,甚至是死在里面!”
然而。
没想到的是。
“啪—————”的一声!
苏王捂着高高肿起的脸,强压怒火问道:“父亲,我做错了什么...”
“还好意思问我?”
苏北眼中怒火熊熊,面色冰冷:
“你当天去哪儿了?你弟弟的十八岁生日,被人在家门口打得从此手臂废了,你还好意思问我哪儿做错了?!”
说到手臂二字,苏北就忍不住面色阴沉如铁,望向床上的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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