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敢祸乱赵家,暗害老夫的孩儿……”
赵老爷子收起脸上的冷笑,双眼中燃起熊熊怒火:“该死!”
这位头发花白的富家翁,身上突然便迸发出惊人的气势,浑厚的气血内敛不发,隐隐有融入筋骨之中的迹象。
他一步踏在雅亭的围栏上,随后身形向着半空中的邪物掠去,袖袍内一张黄纸符箓,顺势落进他的掌中。
一声暴喝骤然响彻在夜色下,老人如同一只沉睡的狮子,瞬息间全面苏醒过来,一拳往身前狠狠打去,顿时便引得周身劲风呼啸。
气血勾连符胆,一团虚幻的烈焰凭空出现,包裹着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那尊邪物的脑袋上。
砰!!!
没有哀嚎也没有惨叫,那尊邪物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老人这凶猛的一拳砸烂了脑袋,旋即整个身子也骤然崩溃,化作无数灰气消散在天地间。
老人以脚尖轻点湖面,而后飘然返回雅亭中,随手一抖便有残余符纸落地。
然而此时的赵老爷子,浑然没有一拳打杀邪物的欣喜之感,反而是一脸的愁容,甚至还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
片刻之后,有几道脚步声传来,老人当即回身看去,却是本该已经离去的纪源,以及年轻僧人慧心,正跟着家仆赵生财,再度重回这座雅亭中。
“多谢小道长暗中谋划,才能一举打杀这个邪物。”
赵老爷子拱手做礼,目光极为的真诚。
一旁的慧心口诵佛号,看向身边小道士的眼神,也是充满了赞叹之色。
就连他这个身在局中的人,也不知道这一老一少两人,是何时暗中完成了交流,布下了这么一个局,等着藏于暗中的邪物一头撞进来。
甚至慧心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小道士是何时在雅亭的柱子上,悄悄留下了几张符箓。
然而相比于四周几人的赞叹,此时的纪源却一脸苦笑之色。
他做了个道揖,向着赵老爷子告罪一声,随后方才叹道:“可惜引出的只是一个傀儡,真正在府中作祟,企图谋害小少爷的那尊邪物,今夜却并没有露出蛛丝马迹。”
闻言,雅亭内的众人先是一愣,旋即才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先前打杀的邪物,并不是真正谋划了一切的正主,而是被退出来替死的傀儡。
想明白其中因果之后,慧心连同装作家仆模样的几名武夫,当即便是面色一沉,眼中的喜色瞬息消散了个干净。
先前几人真的以为,不是那邪物不强,而是已经半步迈入筋骨境的赵老爷子太强,又有专门针对阴邪鬼物的符箓在手,才可一拳打杀了对方。
“不过经此一事,想来那藏于暗中的邪物,短时间内是不敢再有所动作了。”
纪源微微一笑:“这段时间里,赵老爷子还是抓紧时间,向大渝王朝请来真正的高人。”
启蒙境后期的邪物,已经超出了他力所能及的范围,此次也是因为暗中谋划,以赵家的武力有心算无心,才能制造出一个占尽优势的局面。
可就算是如此,对方也以一个无关紧要的傀儡,就破了他们处心竭虑设好的局。
而真要是让纪源正面与那邪物交手,就凭他这启蒙初期的微末道行,在不透支底蕴、暴露压箱底手段,去动用长剑‘元宝’以及白玉飞剑‘小白’的情况下,他将根本毫无胜算。
为今之计,也只有是和县衙知会一声,请来郡城那便坐镇的,大渝王朝在册修士中的真正高人了。
赵老爷子点了点头,此时他回头自会去运作,好在纵横江湖数十年,他在郡城之中也有几分人脉,想来花费些钱财,很容易就可以打通关节,请来朝廷的高人。
想到这里,老人忽然收起愁容,换上一副亲近的笑脸。
他拍了拍手掌,不多时就有早已准备好的两名家仆,各自捧着盖了红布的木盘,快步走到了纪源和慧心的身边。
不需两人动手,一旁就有家仆揭开红布,当即便露出了木盘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两人见状,也忍不住发自心底的感叹,这赵家还真是富有,前面已经送出了价值数十两的黄金,现在又送上整整两百两的金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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