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百废待兴之际,此时站在刘辩身边的又是汉末真正意义上的智者。
刘辩以为一定程度上的开诚布公,坦诚相待,能让这几个聪明人真正切切的感受到信任,令他们归心。
“臣敢不承命,当誓死以效!”士孙瑞喊道。
“……唯!”荀彧随后应道。
零星的雪花在此时变得密集起来,北风呼啸而至。
天地顿时更显暗沉,乌压压的,压的人内心发慌。
“回吧,送到此地便可。”刘辩将马鞭折叠在手中,对荀彧与士孙瑞说道。
再往前走,便出了京兆尹地界了。
“唯!”
二人刚刚应声,却见昏沉沉的远方忽有一骑急促而来。
马上的人像是喝醉了一般左右摇摆着。
英林与赵野立马上前,一左一右护在了刘辩的两侧。
那五十名完全被刘辩当做死士在用的宦者,也顷刻策马上前,环绕成了一个扇形。
“陛下,陛下……”
隔了还有十数步的距离,马上的骑士便急切的喊了起来。
“带过来!”刘辩吩咐道。
两名全副武装的宦者策马冲了过去,直接将人从马上提了下来,扔在了刘辩的面前。
“陛下,您速速绕小路回京吧,车骑将军反了,他派人截断了回京要道,欲对陛下不利!”骑士喘着粗气大声说道。
“你又是何人?”刘辩打量着面前之人问道。
“臣乃益州牧长子范的家臣,刘范奉陛下旨意,即将赶赴昌黎赴任,恰见车骑将军的阴谋,故派遣卑职快马前来向陛下禀告。”那人说道。
荀彧忽然拔刀,一脚将那骑士踹翻在地,“大胆狂徒,陛下当面,竟敢胡言乱语。昌黎在东,你绕到西面作甚?”
刘辩侧头看了眼荀攸,“公达以为,他会是谁的家臣?”
“家臣无错,但意图造反篡逆的恐不是车骑将军。京兆尹有数条要道,可翻越秦岭,直抵益州。”荀攸说道。
那骑士被荀彧踹到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又迅速伏地喊道,“陛下明鉴,我家家主是为了送公子诞才走这一条路的,公子诞年岁尚浅,我家家主不太放心,便打算送至长安,然后再折道去往昌黎。”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啊。”刘辩对荀攸说道。
“臣只能说,此人有急智!”荀攸道。
荀彧看了一眼刘辩,见刘辩微微颔首,抬手间一刀便扎在了那骑士的腿上。
“从实招来!”荀彧喝道。
那骑士也是个有骨气的,竟硬生生的扛着没有喊叫一声。
忍着疼劲,依旧说道:“卑职所言,句句属实!”
“杀了吧,没必要留着了。”刘辩喊道。
一听此言,那骑士忽然间紧张了起来,“陛下,您不可残害忠良啊,卑职顶风冒雪前来为陛下禀告敌人的阴谋,您不能似对待奸佞一般对待卑职啊。”
“可是,你真的是忠良吗?”刘辩微微俯身,目光冰冷,嘴角嵌着一丝讥讽。
骑士不敢与刘辩的目光对视,迅速扭过了头。
“杀了吧!”刘辩下令道。
“唯!”荀彧高应一声,“臣今日且当一回刽子手。”
“等等,等等……”就在荀彧准备动手的时候,那骑士忽然大声喊道,“是,是公子范与公子诞欲对陛下您不利,他们征募了一些死士,欲在陛下回京途中暗下杀手。”
“对,他们还暗中联系了西凉马腾,以为外应,在得手之后,轻骑袭取雒阳。”
刘辩紧盯着骑士,问道:“何苗在何处?”
“卑职并不知何将军在何处,方才那些话是公子范教卑职说的。”骑士喊道。
何苗竟然没有参与……
刘辩现在就非常的好奇,何苗到底在什么地方。
京兆尹虽领十县,但其实地界并不大。
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这么长的时间肯定早已经吹到何苗的耳中了。
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情。
“仔细问问。”刘辩下令道。
“唯!”荀彧领命。
荀攸下马,亲自牵住刘辩的战马,同时说道:“陛下,刘氏兄弟行篡逆之事,应该是对陛下您的安排不满,才会贸然行此险事。”
刘辩撇了撇嘴,“若只是简单的对朕不满,他们更应该是像袁绍一样弃官远逃才对。你觉得袁绍的胆魄,比之这二人如何?”
“刘氏兄弟如此肆无忌惮,在回京要道上伏击朕,总不能说是因为少年心性吧?”
荀攸默默点了点头,“但若说是蓄谋已久,臣感觉也不太像……”
“不是蓄谋已久,他们只是仗着他们的父亲益州牧刘焉蓄谋已久,才有胆魄勾连马腾做这样的事情。朕出巡京兆尹,西凉战火盈野,京畿又防御松懈,这恐怕任谁看来都会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刘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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