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梦,可以做两次吗?
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之前,刘辩是不信的。
可此刻,眼瞅着日升三竿,依旧还在被子里怀疑人生的他是真的相信了。
简直一模一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梦里,蔡文姬总是不喜欢正脸看人,老是拿桃一样的腚对着人。这个习惯有些古古怪怪的,刘辩也不知道到底是他的毛病,还是蔡文姬有什么毛病。
反正,总之就是不对。
拖到实在是抗不过去了,刘辩这才硬着头皮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什么话都没有交代,依旧像往常一样,在宫娥的伺候下更衣洗漱过后,就出门晨练。
虽然这个晨练,今天实在是稍微有些晚。
出门的时候,刘辩甚至听见了那几个宫娥收拾被子时的窃窃私语。
又是大型社死现场。
这该死的,都怪蔡文姬。
这个女人现在都快把他这个皇帝给吃死了。
城外那座已经存在了两个多月的军营里,训练依旧如火如荼。
虽然刑徒军自从出征以来,一直都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但刘辩对他们的训练不但始终都没有松懈,反而还在渐渐的加量。
这些身体缺少了零件,曾经心中只有权势和钱财,如今只有刘辩赋予他们的荣耀的宦官,就像一柄三尖两刃刀。
刘辩不知道他将这样一支军队打造出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对以后来说,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但他现在必须这么做。
这些失去了曾经首领的宦官和他这个皇帝,现在更像是寄生与宿主的关系。
只有依靠他这个皇帝,他们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
而他这个皇帝,也需要这些不断磨砺的宦官,作为他手中的刀。
像往常一样,刘辩巡视了一圈将士们的训练,然后开始了自己的训练。
只有无尽的体力打熬和折磨,才能让他忘却早上那该死的社死现场。
英林照旧立在不远处,像个木桩子一样,定定的守卫着。
“陛下!”
有侍卫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单膝跪地说道:“荀校尉正在营外相候,有急事求见!”
“知道了。”刘辩收起正在挥舞大刀,从士兵手中接过打湿的毛巾擦了把脸。
这座军营,即便是荀攸等人也进不来。
刘辩换上常服后,离开了军营。
营外,荀彧怀中抱着厚厚一摞奏表,等候在道旁,看到刘辩出来,立马迎了上来。
“陛下,大捷啊!”荀彧喜不自胜的对刘辩说道,“曹仁将军在阳关亭大败敌军!”
在荀攸随军出征后,荀彧就接替了荀攸的差事,负责处理朝中送来的和军中的奏表。
“阳关亭在什么地方?”刘辩将手伸向英林的同时问道。
“回陛下,在汶水之畔,龙乡城东南。”荀彧解释道。
这时,英林也将羊皮的地图拿了过来,双开撑开在刘辩的面前。
“详细说说。”刘辩如电一般的目光逡巡在地图上,一边说道。
荀彧迅速翻开曹仁送来的奏表,递给刘辩的同时,一边说道:“此战贾侍中虽然在军中,但曹仁并没有用贾侍中水淹龙乡城的建议,而是与敌军决战于阳关亭,阵斩八千,曹仁将军率军追击足足八十里,才罢休。”
“曹仁在奏表中称,他虽然知道水淹龙乡城的战术更加高明,可那些贼寇需要强烈的感受到朝廷的怒火,扰乱他们的军心,令他们自乱阵脚。”
“敌军在泰山郡布置了层层兵力,节节抵抗,似乎还想故技重施,截断朝廷的粮道。”
刘辩眉头轻挑,“贾诩没有阻拦?”
“贾侍中也在这道奏表中附了言,他说水淹龙乡城确实更加迅捷,但的确并不能让敌军胆寒,在跟曹仁将军商议过后,他也倾向于决战的方式。”荀彧说道。
刘辩点了点头,如果他是曹仁,他也会这么做的。
用战术自然胜的更加干脆,可此战不同以往。
这是援兵,也是复仇之战。
气势,绝对不能丢。
“曹仁这一仗打的不错。”刘辩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虽然看起来依旧有些冷。
“张济的粮草征募的如何了,可有来信?”
在原本的计划中,刘辩是要尽起中军,亲自居中调运粮草的。
但英林这个大聪明想起了朝中三公临走时的嘱托,死活就是不让皇帝和粮草在一起,甚至还用上了死谏这本该是文人用的一招。
他这一提醒,荀攸等人也不干了。
众人齐劝之下,刘辩不得已只好放弃了亲自率军调运粮草的打算。
最后改由张济出鲁国,居中调运粮草。
“有!”荀彧在一堆奏表中,一阵挑挑拣拣将张济的奏表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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