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就是工匠也是奇缺,大多数工匠,都调去鄄城防备吕布,现在东郡城那点工匠铁料,几十日也不过才打造了七八架曲辕犁罢了。
方广没想到的是,就这七八架曲辕犁,已经撩拨的青州军户看他这个黄巾校尉很是不爽了。
河滩地边,长袍束发女子,挽着方广的手和他一垄一垄的田土跳过。
蔡琰才为新妇活泼还和少女一般。
方广调教之下,蔡邕之女身心完全绽放开来,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自信,不过短短几十日,已经和当日初见完全不同了。
“相公,真的入土尺余呢!深耕细作,方能麦豆盈仓,这个道理父亲说过的!”
“相公,不对啊,到底是军户重,还是民屯之户重,我怎么看那些青州之人看着相公都有些气呼呼的样子,明明没有筒车少收很多麦米的。”
蔡琰在田地间玩闹了一会,拉着方广的手悄悄提醒道。
“这有什么?不过心中不平罢了,本来丰收,大家都喜欢,只是现在,曲辕犁不给军户用,他们都自恃是明公一脉根基自然不悦了!”
方广话音刚落,青州军户的田土中,一个壮年男子满脸桀骜之意随着陷陈都尉于禁向着所在之地走来。
方广本来对着蔡琰说说笑笑,看着此男子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原来对面男子和他出身一样,乃是黄巾军一脉,校尉卞喜。
同方广虽然黄巾校尉出生,却是文武全才文治力压士人不同。
卞喜,则是青州兵在曹营的代言人,粗鄙护短,仗着自己为青州精锐和曹操之间的纽带桥梁,经常言出无状,曹营之中无人喜欢这个山贼气质的武将。
他本来随着曹操西征,一路也立了不少小功。
明公淮水大胜拔营,卞喜先回东郡,被乡人挑唆向方广索要几次农具了都被推脱不见。
没想到今日,这个粗坯找了于禁一起前来。
看他满脸不悦喝得脸红脖子粗瞪着眼睛的样子,方广知道今日恐怕两黄巾要掰掰腕子了。
果然,卞喜仗着先到曹营,几步走到了方广身边,挑衅的扫了一眼,口水带着酒沫一起飞了出来。
“大同,大家以前都是河北混饭的,找你说几句话还真是不易!”
“你是何意?这青州军户是明公麾下精锐,徐州流民那是仆役一般的存在,你捣鼓得什么铁犁,为什么不给我青州同乡反而分给流民用?”
“大同,青州兵可是主公最为看重一军,你不懂亲疏有别?”
于禁在卞喜身后,拉都没拉得住这个糙汉,听他说话无礼,满脸尴尬地扫了方广一眼,连连摇头示意自己劝不住此人。
方广却从于禁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点狡狯,于禁何人他自然心中有数。
明白陷陈都尉本来是主管流民之主,现在徐州百姓,唯自己马首是瞻,这于禁挑唆卞喜来用心很是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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