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观完工业园区,他决定回宾馆,不去村里,村民们诚实厚道,明知他官复原职,并不停地上升,没有一个人去省城找过他。现在他去村里,无非是跟村民握握手,炫耀一下他当了多大的官?
他没那么无聊!
钓鱼时,出了一件特大事件,县化肥厂锅炉爆炸,一个锅炉盖飞了七八里路,正好砸在部长一米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放一个桶子,里面有水,部长刚刚把钓到的一条一斤重的鲤鱼放进去,转脸的功夫,听到“呼”的一声,跟着脚下一震,部长看到他晚上要吃的半桶鱼没有了,放鱼的地方出了一个半米深的洞。
部长经历过战争,对这小小的变故处惊不变,陪着钓鱼的陈计兵连呼幸运,他给亲爹说:“得把老头子送走,他是来让我认亲的,不是公事,出了事后果严重! ”
亲爹也懂这个道理,与两个政府随行人员相商,硬把老头老太太往车里塞。送走老头,陈书记忙不叠的往化肥厂赶,锅炉爆炸,可不是小事情。
陈计兵的鱼竿还在水边,他刚想去收,爸妈的车又拐回来,妈摇下车玻璃说:“计兵,我们还没有看见孙女呢!”
“这……”陈计兵看有个服务员从身边经过,交待她去收拾鱼钩放吧台,自己开车带老人去医院,小家伙肠胃炎吊水,要不早就带她来八里堡见爷爷了。
到医院,医生查半天说中午出院回家了,陈计兵又匆匆地带路赶到家里,家里也空着,电话下面压着留条“打电话找不到你,我把保姆放假,开车去八里堡见老人了。”
“嗨一一”陈计兵把情况跟老人说。爸爸说“看看,看看,天要留我们,谁也挡不住,竟然在路上错过了,给宾馆那边打电话,江波带孩子一人开车也不方便,还是我们去宾馆吧!”
转了一圈,无奈中又回到宾馆,杨金枝与江波抱着孩子早等在门口。
看着爸跟孙女亲一阵,陈计兵建议去钓晚鱼,爸爸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说:“不急着撵我走了”
“马上是吃饭时间,我这个儿子可不敢残忍。”陈计兵敢紧分辨。
钓鱼时侯,爸爸不情愿的说:“杲绍辉也不是我亲生的,他的老家,就是我今天去的赖闫王村,我是按农村老规矩正式过继的,不想交给他们了,你弟那个怪脾气,认不认不好说!”
陈计兵也吃了一惊,兄妹三人,小妹在上学时已被人领走,到最后,三人竟没有一个是亲生的,养了多年,最后都要还给人家,岁数那么大,越过身边的人越少,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我们就没有一个亲兄弟姐妹吗?”陈计兵不相信地问!
“六五年时,在这个地方生过一个儿子,有一天我和你娘都被拉去批斗,回来再也找不到了,才刚七个月大的孩子!”
陈计兵也知道,以父母亲的敏锐当时都没找到,堪堪二十年过去,再去寻找当时的一个娃娃,其困难有多大。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有什么特征没有?”
“有有,左耳朵里有个拴马桩。”老人眼里闪出精光,明显对孩子思念甚重。
“拴马桩”陈计兵想到一个人,史同会,他的左耳有个拴马桩,但事情不可能弄么巧的,需要查证。史同会的父亲当时是县造反派的红人,好像没必要捡拾孩子,史同会上面已有两个哥哥了!他没敢给老人说,怕是空欢喜。
晚饭没敢通知亲爹,就是杨新华与杨金枝两人作陪。
从杨新华与杲部长认识开始,一老一小有拉不完的话。而且老人给杨新华的管理手段套个名字,叫无为而治!
无为而治?想想杨新华一贯的当甩手大爷的作风,还真有无为而治的说法。
陈计兵心里说,杨新华耳朵里要是有拴马桩,这肯定是亲爷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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