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最终,王朗瑞拿着汤宗的二十两银子一瘸一拐离开了。
书房里,汤宗拿着捐布,看了一遍又一遍,这的确是周洪宗亲笔所书,而且也随着王朗瑞的到来,弥补了奉天殿刺驾案真相的最后疑点。
可这却给汤宗抛来了难题,如实禀告,这桩漕运舞弊大案将会掀起轩然大波,影响深远,如果不禀告,却有违他为官的底线。
老实说,在奉天殿刺驾一案上,他也有一些隐瞒,包括陈瑛的那封要命秘信,纪纲抓到薛明的真正原因,但这些总归不影响最终的真相,是属于能引发案子更加复杂的细枝末节。
但这桩漕运舞弊大案明显不是如此,也许它也有好的一面,比如周洪宗,他可以以此挣银子,为自己日后的升迁铺路,间接着少了对普通穷苦百姓的盘剥,维护住自己民间的名声,但却不是人人都是周洪宗,朝堂上可是不缺贪无止境的官员。
公器私用,损害的将是整个大明。
酉时,车在行回来了,全身上下毫发无损,看起来纪纲确实没有为难他。
“车大哥!”最开心的莫过于月娥,拉着他上下查看,眼中闪现欣喜,“你……你终于回来了。”
“月娥。”车在行不苟言笑,立刻松开她手,对汤宗跪下道,“大人,这次在行让您失望了。”
汤宗侧头看了看皱眉不已,一脸嫉妒的玄武,“玄武,你与月娥先去忙,我有话对在行说。”
“是,爹。”玄武应声,与月娥下去了。
汤宗将车在行扶起,“派你去杭州府,本就是为了防止那阚六逃跑,可惜还是被他逃了,这怪不得你。”
说完又笑道,“你也没有让我失望,至少你没有与抓你的锦衣卫动手。”
车在行尴尬,“大人的教诲,在行不敢忘。”
他说完顿了一下,想了想道,“大人,纪指挥使已经告知了我刺驾案结案,原来锦衣卫镇抚使薛明也是歹人之一。”
“不错,谁也没想到,这背后会是消失多年的明教,阚六居然还是那所谓的教主。”
“奉天殿刺驾案查清,大人居功甚伟,加官晋爵可喜可贺。”车在行奉承一句,而后小心翼翼问道,“只是在行奇怪的是,我与月娥并没有认出腐尸身份,大人是如何知道他们就是失踪的金银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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