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闻言眼神落寞,脸色纠结,虽然心中的确想见车在行,但最终还是道,“老爷,月娥......月娥就不同去了。”
“好。”汤宗起身,找来馆驿侍从带路,与玄武一道出门去往这新都的锦衣卫衙门。
来到锦衣卫门前,汤宗指名要见纪纲和车在行,一个锦衣卫指挥佥事闻之消息匆忙出来迎接,“汤大人,可是不敢巧,我家指挥使大人和指挥同知大人尚未回来。”
“尚未回来?”汤宗闻言惊讶,“他们去了哪里?”
“自皇上一月前北征返回,纪指挥使和车同知一直在衙门内,可前天一早,他们就都随驾去往新都周边的通州、顺义,房山等地体察官仓民情去了,现在下官也不知在何地。”那指挥佥事道。
“皇上也不在?”汤宗闻言更是一惊,他本想找纪纲商议应对之法,却没想到他居然不在,而且现在连皇上也不在,这样就连面圣陈奏的机会都没有了。
看来三年之后重回故地,朱棣也是心情大好,到处走访。
“可知皇上何时回宫?”汤宗又问道。
指挥佥事尴尬,“汤大人见谅,下官这却是不知了,不过再过四日就是迁都大典了,皇上也应该快回了。”
汤宗闻言转头看了一眼街道远处的巨大皇宫城墙,只见红墙绿瓦,高高耸立,好一派巍峨雄壮。
他低头想了想,转头对玄武道,“我们走,去右军都督府。”
他要去见张辅,现在手里有兵,能应对新都这场危机,而且能相信汤宗的也就是纪纲和张辅了。
眼见汤宗锦衣卫衙门大门都没进,直接转身离开,那锦衣卫指挥佥事急忙叫道,“汤大人,纪指挥使纵然不在,不如进去喝杯茶,容我等伺候。”
“不必了。”汤宗头也不回,匆匆而去。
可来到右军都督府,汤宗却也同样吃了闭门羹,原来朱棣北征而回,张辅并没有随驾,居然直接被朱棣授命在顺天府北方一线布防,连迁都大典都不能参加了。
这可如何是好?纪纲张辅都不在,连皇上本人也在外,现在能与他一同应对这场大阴谋的还有谁人?
汤宗这下确实着急了,站在右军都督府门前,眉头紧皱,神色焦急。
玄武见他一头冷汗,关心问道,“爹,您怎么了?”
“哦,爹没事。”汤宗随意回应一声,说完转头又看了一眼远处的皇宫城墙,突然心中一动,心说明教做下刺驾案,制造新都鼠疫,掳走常宁公主,一切都是为了新皇宫的建造,如此执着,难道最终的阴谋与迁都大典有关?
他越想越觉得靠谱,心说既然歹人的阴谋时间已定,那迁都大典之前,皇上必然回宫,自己何不先去查探一番歹人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到时面圣也好让皇上相信。
他主意已定,立刻调转马头,带着玄武一道朝这座新造皇宫而去。
过了承天门就不能再骑马,两人下马,将马匹交给馆驿下人,徒步而行。
可他们还未至午门,迎面却见一众衙役抬着一顶轿子而来,到了汤宗身前,轿子停下,从中走出一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中年官员。
他下轿拱手,五官挤在一堆,“哎呦,这不是太子太保汤大人吗?”
工部尚书,师逵!
自从三年前京师发生鼠疫,影响了皇宫建造进度,他便受朱棣指派,前来督建,三年来一直在此,从未再回应天府。
近来他神采奕奕,朝内巴结者众多,只因皇宫新成,他督建有方,乃迁都头一功,受到了朱棣嘉赞。
只是三年来他发福如此,想必也是城外鼠疫饿肚子,城内海吃榨油水。
汤宗也不想在这里见到了他,笑着拱手还礼,“原来是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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