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满难以置信,与珍珍一对眼神。
珍珍不信,难免敲打他一句,“你确定,你不是在编故事,糊弄我和你爸?”
方达一摇头。
“根本不是瞎话,当时把我臊的哟跑进屋。寻思,既然她说余生变好了,总要有证据呀?而且我也听其余小年轻说过,他家似乎挣钱了,挣很多钱。”
“真的?”珍珍瞪大眼睛,“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嗯,回来我就去他们家西屋,翻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钱。等半夜里,我偷偷潜入到他家的屋子,又仔细找了一次,也啥都没发现。”
他一拍脑袋,“哎呀,不光啥也没发现,我还差点被他们当贼活捉。第二天,吃了余生做的面,哎呀那叫一个好吃,那个小水母晶莹剔透,那叫一个字‘鲜’,他上下伺候人,伺候老婆孩子,看着也怪……”
他皱了皱眉。
“你快说!也怪什么?”珍珍着急。
方达又拍了拍头,“怪可怜见的,态度好极了,和个大脚老妈一样很卑微,但是却甘之如饴乐在其中,不像装样。更像是在为过去赎罪,或者是补偿!至少,我未来如果做丈夫,真做不到他的半分好。”
他嘟着嘴,感慨万千。
看父母依然半信半疑。
方达又补充,“哦,这几天,我跟着他们去地里,他们插了两天秧,不让我干活,我领着芳菲玩去捉鱼。晚上喝酒,老爷子说和我投脾气,就想认我当儿子。
他的大儿子脑袋有伤,老爷子爱弹脑瓜崩,于是我也替代他的大儿子,被弹了脑瓜崩,老爷子就特别高兴。无论什么,到处护着我,我做啥说啥都对。”
说到此,方达得意洋洋神气不行。
珍珍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着实为他的智商上愁。
“我在他家是二儿子。”
方达说完,竟然笑成了一朵向阳花。
方满没吭声,瞪了他一眼,暗暗咬牙搓齿。
“插完秧后,已经在他家3天了,我忽然发现了他家的一个秘密,余生竟然,开辟出一条致富好门路。”
…………
老两口子又是一惊。
更云里雾里,不知真假。一直恶贯满盈的余生,会如此神奇了?他们摇了摇头,怀疑这是他们的儿子,为接不来妹妹添油加醋找理由吧。
方满又拿起来烟袋锅子比划。
一旦这个小混账,说话有漏洞,他就打算用烟袋锅子,活活凿死他。
只见方达笑容满满,“余生和粮站站长,居然有交情。他家老爷子村里收稻谷,余生跟着,粮食就被站立收了。而且1块多收买的,粮站多出5毛钱的利,当场结账。就那一天,我滴乖乖,我亲自眼见,那才是挣钱。我从小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成千上万块钱是啥样!”
老两口子闻言,再次惊呆,他们看了一眼方达,判断真假,然后对视一眼,没说话。
可老爷子忽然怼了句,“哼!人家挣钱,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的。”
方达一听,一拍大腿,“哎呀,这就问道点子上了。”
他看了眼父母,又继续,“晚上一起喝酒。我就也有插把手的想法,可是,我前几日那么对余生那样冷言冷语,哪好意思。可是,还是他家老爷子待我最好,就硬让我去跟余生说这个事。他也认定我跟着余生,将来错不了。”
方满一听,皱眉。
感觉面颊火辣辣,自己这么大的儿子,居然求着刚20出头岁的小年轻?而且是妹夫?
自己的种子,也太特么孱头了。
他撅起了胡子,攥紧烟袋皱起眉头,又是一阵窝火。
“然后我就去了,也没好意思说,开不了这个口,就离开了,在老爷子门口一颗槐树下坐了一夜。你猜怎么着,余生满处找我呢,他把我拉家里面去,开门见山说让我挣钱插把手的事。”
见二老依然没吭声。
他说,“所以今天,我赶紧回来,就是做这个事。都没空再管小妹离不离婚,她嫁给余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咱们管不了,咱们需要赶紧跟人家屁股后头挣钱,才是硬道理!”
说完方达攥着拳头,空中挥舞。
“妈,把家里的钱拿出来,我要去买稻谷。而且还答应了余生,得到的利益,我只拿一半。”
话音落,父母沉默。
这简直哪儿也不对着哪儿,真是与过去描定的样子、都走迹了,所以他们老两口子不但不动,也不给拿钱,他们要回回神、彻底缓缓。
方达此刻也沉默。
他看着木呆呆的父母,也深知,该让他们缓冲。毕竟余生变化太大,反转太突然,搁谁也无法迅速转过弯来。
方满张了张嘴,满肚子的话溜达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这情况,实在始料未及。
珍珍最后又自言自语一句,“你这,确定不是在撒谎吗?”
方达忽然举起拳头。
“我对天发誓,我所说的,如果有半句谎言,就让天打雷劈。”
“你这孩子,净说蠢话。”珍珍拦截他。
方达拍了拍脑袋,“我说的句句实话,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小妹的亲哥哥,没必要帮着余生骗家里人。”
父母一听,话说的倒是没错,可还是不信。
尤其是,二老还收了人家的聘礼,这,哎……真是骑虎难下。
…………
正在珍珍清理地上花盆碎片时,怎么那么巧,老李家的大儿子,来了。
李豹长得很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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