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凤眼睛都看直了!这一套一套的衣服,不仅有她的,还有老头子的,价钱也贵的离谱,动辄好几百,还有上千的!
“燕子,一个乡下人,老的掉渣,穿这么贵的衣服?”
孙晓燕依偎过来,撒着娇说“谁说姨妈老了?一点都不老!像姨妈这么大岁数的人,在H市,在北京,在上海,在国外,都打扮的花枝招展,这次燕子也要把姨妈打扮的又年轻又时尚。杨姐姐说燕子是藏在深山老林中的瑰宝,要我看姨妈才是真正的瑰宝!姨妈还不到五十,长得又端庄,却硬要往六十岁七十岁人堆里扎,岂不辜负了大好时光!姨妈,从现在开始,别再想着攀山村那一亩三分地了,你是梁天宇的母亲,你是杨筱雪的婆婆,你应该像城里同龄人那样,活得潇潇洒洒漂漂亮亮!”
似乎受到外甥女的感染,赵玉凤果然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不过她知道,即使再穿戴再打扮,也不能和城里人相比,山里人就是山里人。
“姨妈,还有一件事,那天等新郎新娘拜完天地,你要代表双方家长上台讲话,要提前准备好了。”
“让我上台讲话?”赵玉凤知道外甥女要把婚宴办得很大很隆重,参加婚宴的人又有身份又有地位,她一个没见没识的山里人,会讲什么话?便问孙晓燕“非得让我讲话?”
孙晓燕说“非你莫属!姨父身体不好,见了生人都张不开口,更别说上大台面了。”
“那……燕子,既然是家长代表讲话,就让你杨姐姐的爸爸讲吧,人家可是都市人,什么场面没见过?”
“咳——”孙晓燕叹了口气“姨妈,虽然杨姐姐有爸爸还有义父,可是他们谁都来不了。”
赵玉凤心中一凉,说道“燕子,这些日子我就想,孩子们都要结婚了,可是双方父母还没见过面,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杨姐姐从不和我提她爸爸,我问过几次,她说她爸爸做了对不起她妈妈的事,是个大恶人,至于做了什么对不起她妈妈的事,怎么就成了大恶人,都不曾说过。你可知道他们父女间有什么隔阂?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孙晓燕一声长叹“咳,姨妈,要说杨姐姐也是个苦命人。她小时候从没见过爸爸,十一岁那年倒是见到了,可是又被她爸爸赶了出去,从此父女二人形同陌路。”
“哟!你杨姐姐还有这种遭遇?燕子,你都知道些什么?快和姨妈说说,越详细越好!”
“姨妈,我知道的也不多,待杨姐姐正式成为你的儿媳妇,你们婆媳有的是时间,那时杨姐姐自会和你说清楚。”
“燕子,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姨妈也好有个数。这几日眼皮总是跳,心里也不踏实,总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姨妈,‘眼皮跳喜事到’,天宇哥和杨姐姐结婚,是最大最大的喜事,不正应了那句话吗?其实这几天我妈也一个劲地眼皮跳,也有些神神叨叨的,说来说去还不都是让喜事闹的?”
“燕子,还是和姨妈说说吧,免得心里空落落的。”
“好,这其中的故事很多,就说个大概其吧。杨姐姐是随她妈妈姓的,杨姐姐的妈妈叫杨钰茹,也是山里人,高中毕业后考入A市经贸大学。在经贸大学,杨钰茹爱上了一个男生,并和他私定了终身。那男生长得很帅气,对杨钰茹也很好,两个人山盟海誓,十八头牛都拉不开。临近毕业时,和杨钰茹同班的一个女生也看上了那个男生……”
“等等燕子!”赵玉凤急忙问“你可知道那男生姓什么叫什么?还有那个女生姓什么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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