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受的屈辱,今天说什么也得把场子找回来。
可面对五大三粗的彪悍护院,自己不是对手,逃跑又太丢分,可留下就得挨揍。
“敢尔!”就在朱成钧捉急之际,十来个大汉瞬间围了上来。
看到来人,朱成钧直呼及时雨。
来人正是义信门的帮众。
既然有人护驾,朱成钧的气场又回来了,站在一旁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热闹。
“你们……你们是谁……你们可别乱来……”
看到十余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围了上来,三个膏梁子弟哪还有片刻前的嚣张跋扈,高昂气焰‘呼’的一下就全灭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嗷……啊……呼……哟……”
哀嚎声响彻大街,直通房梁上掀瓦。
如此惨状,朱成钧实在是不忍看也不忍听,可捂得眼来,耳朵又来不及掩上,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一行人被揍成猪头。
“诸位义士,适可而止,整出人命就不好了。”朱成钧连忙出言制止,光天化日就当街行凶,不是咱的风格。
打了人不能就这样跑了,咱得积极配合衙门调查,可等了半晌也不见衙役赶来。
就冲这出勤效率,朱成钧实在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既然衙门明摆着让咱私底下了结,这份美意最好不要辜负。
朱成钧让人闪到一边去,先前该干嘛的就干嘛,被人说咱以众欺寡,恃强凌弱的口实不能落下。日后要是所有人都对咱畏之如虎狼,还怎么跟大家和谐相处。
朱成钧半蹲下身来,关切道:“诸位兄台可还好,要不要给你们请郎中呐。”
“你……纵仆行凶……”田齐同有气无力地说道。
朱成钧掰正田齐同的手指,和颜悦色的劝道:“小田七呐,指正凶徒可得认准咯,切莫冤枉了好人。仆人?何来的仆人?在下可没随从跟着,反倒是三位,就难说了。”
“你……给我等着……我孙家衙门有人……有你好看的!”孙范同痛嘶道。
朱成钧站起身来冷冷地俯视三人,义正严词的说道:“衙门有人就可以胡作非为啦!尔等光天化日下纵仆行凶,简直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说到报官,在下也正有此意!”朱成钧见三人仍倒地装死,怒道:“都别装死,赶紧起来,本公子要跟尔等对簿公堂,请县尊大人主持公道!”
三人勉力起身,转身四下环顾,除了看热闹的香客,哪还有凶徒的人影。
事发突然,一行人又挨了一顿狠揍,他们哪还记得行凶者长什么模样。反观他们此刻的惨样,一个个鼻青脸肿的,爹妈认不认得还两说。
指正凶徒?别扯了。凶徒在哪?这个哑巴亏三人不吃也得吃。
“你……给我等着……此事不会就这么算了!”钱宣同当众放下狠话来。
这家伙记仇,朱成钧又岂会坐等他事后报复。
“站住!”朱成钧一声厉喝,吓得三人腿脚直打颤。
“何人在此闹事!”就在这时,衙门捕头恰巧路过。
三个膏梁子弟见是衙门熟人,连忙诉说冤屈。
荀捕头虽然跟这三个膏梁子弟有些旧情,当看到略显文弱的朱成钧时也不愿意相信,一个文弱书生竟有如此彪悍战力?
碍于交情,荀捕头还是得例行询问:“是你把他们一行打成如此重伤?”
明摆着帮亲不帮理嘛,这回轮到朱成钧喊冤了。
“荀大人,小生冤枉呐,我自始至终都没动过手,在场之人皆可为证。”朱成钧拍着胸口保证道。
荀捕头在求证后得知此事像是江湖豪侠的义举,只好当场作罢。
“荀大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明明是他……”三人仍不肯善罢甘休。
荀捕头瞪了三人一眼,严声道:“江湖人士会无端对你们下手?在场之人皆可作证,朱公子不忍尔等被打得太惨还劝阻了出手帮他之人,就冲这份仁义心肠,你们还不见好就收?赶紧给朱公子道歉,争取朱公子的原谅。”
三人不由得垂下头颅,极不情愿地道了个歉。
打得三个膏梁子弟哑口无言,朱成钧见好就收,宽宏大量的接受仨人的道歉。
此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没热闹看大家该干嘛的仍干嘛。
朱成钧看了一眼频频回头的三人,心里不禁想:这就是继承了数代人奋斗成果的富家子弟?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怎么到了他们这代就成了这个样子。果然,财富这东西是既激励人进取又消磨人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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