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盯着她，看到她从震惊再到愧疚，再是哭了。</p>
“哭什么？”他嘴角扯了一下。</p>
柳云湘颤巍巍伸出手想触碰那伤口，但被他抓住了手。</p>
“知道是谁划的吗？”</p>
柳云湘摇头，眼泪一滴紧接着一滴落下。</p>
“我自己。”</p>
她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严暮。</p>
“所以有什么好哭的，我自作自受。”</p>
“严暮，我……”</p>
严暮眼神一厉， “陆长安在哪儿？”</p>
柳云湘怔了怔，再看严暮，他眼里那阴狠，让她心惊胆寒。</p>
“严暮要杀了我！”</p>
“为什么？”</p>
“只为了给肃平王府一个震慑！”</p>
陆长安的话犹在耳边，柳云湘慢慢握紧拳头， “为什么，你要杀他？”</p>
严暮瞳孔一缩， “杀他便杀他，没什么理由。”</p>
“你怎么能滥杀无辜？”</p>
“我怎么不能？”</p>
“严暮……”</p>
严暮将柳云湘搂到怀里，揉着她鬓边的发，动作很温柔，而声音却冷极了， “乖，告诉我，你把他藏哪儿了？”</p>
他的怀抱，原应该是暖的，但柳云湘此刻只觉得冷。</p>
“我……我不知道。”</p>
严暮一把抓住柳云湘的肩膀，将她推开一些，而后俯身盯着她的眼睛， “你知道，告诉我！”</p>
他眼底染上猩红，有肆虐的杀意，但他在极力克制着，眸光颤动。</p>
这一刻，他变得这么陌生。</p>
这一刻，柳云湘感受到了他的杀意。</p>
这一刻，好似他真的会杀了她。</p>
柳云湘抓住严暮的手，他的手太冷了，于是放到怀里暖着。</p>
“严暮，不要这样，你快要失去理智了。”</p>
严暮低低笑了一声，继而一把将柳云湘楼到怀里，冲身边的锦衣卫命令道： “去西边那院搜！”</p>
“是！”</p>
锦衣卫们齐刷刷过去了，柳云湘想挣开，但他抱的很紧，仿佛要把她融入骨血里。</p>
“严暮……”</p>
“冷不冷？”</p>
“严暮……”</p>
“等会儿回去让谨烟往你怀里塞个汤婆子。”</p>
“……”</p>
“我今晚大概不回家了，明晚早点回去给你暖床，可好？”</p>
柳云湘被严暮搂的太紧，鼻息间都是他身上那股凛冽的气息，但这里面还夹杂着血腥气。她感觉大氅有一片是湿的，她用手抹了抹。.</p>
一手的血！</p>
他刚杀了人，可能是很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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