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国公对此仅点了点头,夜太太自不会反对长子,夜二爷邱氏亦是欣喜非常。
夜瑞夜祥能同长房唯一嫡子亲近,自此感情深厚,于将来官场互相扶持,让夜家越发昌盛隆宠,实是好事儿一件,再者夜大爷不仅是附马爷,也是静国公府世子爷,夜旭是夜大爷唯一嫡子,将来必然承爵,不管夜旭将来仕途如何,早晚是世袭罔替超品一等公爵静国公,于夜瑞夜祥是百利而无一害。
九日后,马文池冯大出贡院,夜十一已出孝,可随意出门,于一早便随同冯三坐在夜家大车中前往贡院,夜家也就她们两人出来候在贡院外,一人接师父一人接长兄,夜瑞夜祥倒也想来凑个热闹,可惜临前被应先生拘了,说告假接考生此等事儿,他不准。
采珍采珠是冯三自湖广带来的俩大丫寰,这会儿采珍跟阿苍同陪着主子出来,站在大车前眺望贡院门口,一看到有人陆续自贡院大门走出,阿苍还未回身禀夜十一,采珍已然往车厢里高声喊:
“三小姐!有人出来了,大少爷肯定也快出来了!”
这高声喊得阿苍暗下蹙眉,低声同车里的夜十一道:
“大小姐,马爷与大表少爷大概要出来了。”
一高声沉稳不足,一低声内敛有余,高低一下见分晓。
车厢里与夜十一同坐着的冯三心火直冒,面上不敢显出来,只偷偷往夜十一脸上一瞄,见其纹丝不动,只站起来往车厢外走,她赶紧跟上,其后出了车厢,到车驾时,夜十一已然在阿苍的搀扶下走下脚踏板,她伸手让采珍扶着下车,眼斜着瞪了采珍一眼。
采珍被瞪得不敢抬眼,心知方将她兴奋过头,高声太过,惹得三小姐不高兴了。
马文池与冯大年纪差个四岁,于静国公府那些备考日子也算熟悉,一出贡院两厢见到,便打起招呼来,再往外走,很快见到停于贡院左侧的夜家大车,车前俩戴着帏帽的姑娘,一小一大,正是夜十一与冯三。
冯大自是赶紧想往夜家大车那边走,刚提步见马文池还在观望,他同着观望了半会儿,见马文池仍未找到人,他推搡着马文池往外走,想当然道:
“马兄不必再看,既然令妹未来,定是笃定马兄高中,不必忧不必愁地安心待在家中等马兄,那边家妹与令徒都来了,必是来接咱们的,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诚然马文池也不是在望马文静,因着马文静早在送他进贡院时便说过,九日后自有他徒弟来接,她便不来凑这个热闹,自在家中备好酒好菜待他归家庆贺,于他百般观望的人,其实是他师兄。
京城有时候挺大,有时候也挺小,四位自各五省赶来的解元举人在当地折桂,可谓各自风光,除却马文池与冯大于静国公府之故有缘早识之外,另两人莫九与习二少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夜十一倒未曾想过,这两人似乎早已相识。
马文池与冯大走近夜家大车,冯大小厮早上前去接过两位爷的考篮,两人上前,两厢招呼后,夜十一侧脸盯向一旁,即便引得两人同望。
可惜冯大自进京便埋头做学问,马文池出身京城本土寒门,皆尚未有机会同豪门子弟相交,这会儿见夜十一看将过去的方向有两个年纪十六七岁的考生,旁边两辆各自有莫习两家族徽标志,便是未相识,两人也已料到夜十一看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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