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布扎身边只剩下两名贴身的护卫,喊了几声也喊不来那些家丁,可身边又有大宣的高官,只好自己挥刀冲向肖思宁。
二十五个小子很快就要聚拢时,甘来已经没有多大的空间躲过那侍卫的绣春刀了。
甘来索性向旁边狠狠一撞,支撑房檐的粗柱竟被生生撞歪,房顶的茅草扑簌簌掉落,砸在武继昌一行人头上、身上。
虽然造不成伤害,却阻碍了视线,灰土也迷进眼睛。
甘来勉强躲过绣春刀,来不及揉一下撞痛的肩头,就顺着反弹的力量冲出去!
只要到了人少的地方,他们就追不上她!
原本散落各处盘查矿工的干探,因为起火正向这边奔来,此处刀兵相交之声使他们完全不顾乱窜的矿工的性命,凡是不小心挡住去路的就挥刀砍开。
楚清若知道自己出品的绣春刀竟被他们用在无辜百姓的身上,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干探朝武继昌的方向回护奔袭,堵住了甘来的去路。
甘来本能地朝人数最少的方向冲过去,那个方向只有一名穿制服的干探,他刚刚砍倒一个不留神经过他眼前的矿工。
被砍伤的矿工倒地前,甘来一把抢过他手提的水桶,配合着匕首左右开弓、劈头盖脑地挥舞,硬是被她生生将那名干探地脑袋开了瓢。
干探满脑袋血流不止,人也摇摇欲坠。
这片刻的功夫,让追击她的干探拉近了距离,甘来不敢耽误,拔腿便跑。
武继昌的护卫将他保护着没有受到伤害,而刚走不远的护卫长也已经返身奔了回来,与楚元他们缠斗在一起。
好在楚元这帮小子这段时间都伪装成徭役的样子,不是满脸灰泥就是蒙着面巾,没有暴露出脸面。
眼下,唯二闲着的,就是被保护得极好的武继昌和冯仁科。
武继昌盯紧甘来逃窜的方向,话也不说就追去。
冯仁科原本躲在武继昌身后,武继昌一要追,冯仁科立马慌了,劈手就抓住他的袖子:“大人,危险!”
武继昌臂膀一抖就甩脱了他。
那可是东伦王女,他就是打着追查此人下落的幌子来到这里的,此时既然见到了,就必须缉拿住她。
武继昌别看年过四十,可轻身功夫不弱,提气便跃上工棚棚顶,这里可是没有阻碍。
冯仁科不敢待在原地。
刀枪无眼,他可不想被厮杀起来的双方给误伤,只好沿着工棚下方溜边追赶武继昌,被武继昌踩掉的茅草和尘土盖了他满头满脸。
待跑到工棚的尽头时,武继昌与甘来基本上并驾齐驱了。
武继昌飞身扑下,几乎就要抓到甘来的肩膀,甘来反手一挥,匕首逼得武继昌不得不缩回手去。
甘来逃跑的方向,是新建的高炉的方向。
这边人很少,都跑去援救受伤的乡里乡亲去了,只剩下刚刚被武继昌的护卫过来镇压、逼迫回来的十几名工人。
此时见到你追我赶中的两人,后者还穿着制服提着刀,吓得不知所措,不能动弹。
甘来怕他们受伤,更是怕他们阻碍她逃跑,高声用东伦话呼喝他们躲开。
女子的声音,说的又是东伦语,更是坚定了武继昌捉拿她的决心。
工人倒是听话地四散,可眼前也是死路一条了。
当初建这座高炉时,由于地势的原因,这高炉背靠矿石堆。
慌不择路的甘来忘记前方路不通,想返身,武继昌已经追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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