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驻也被激怒,在他看来跪下不是求助,而是在逼宫,说出老乡更是在道德角度要挟他,有宛若惊雷的喊道:“别跟我提感情,伤银子!哪凉快哪呆着去…”
“你还是人了?”孔瘸子站在办公桌对面被骂脸上火辣辣的疼,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
“我是人,更是个商人!如果你们现在三分银子把转卖给我,我倒不介意全都给吃下!”
赵德驻把黑下来的脸蛋瞥向一边,正对着窗户,已经掉下来的太阳,让他脸色更是跟着阴沉几度。
“那我们就是等着赔银子,赵德驻,你给我记着!”
“滚蛋!”赵德驻抬手怒道:“给他们弄出去!”
秘书呆呆的点头,走过去,到孔瘸子身边道:“孔老板,你也别怪我们,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如果当初你们能不谈利益只谈感情,绝对不会展到今天这步,走吧!”
“啪…”孔瘸子见赵德驻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可,也跟着慌了,听见秘书的话更是抬手一嘴巴打上去,当年的脾气有涌上来,瞪眼道:“轮倒你个小王八犊子教育我了?”
“你怎么打人?”秘书捂着脸,极其不可思议。
“我踏马打你,我还打死你!”孔瘸子起疯来不管不顾,再次一拳打上去,其他人也都急于寻找泄点,瞬间冲上来,眨眼之间秘书被放倒淹没在人群之中,这群人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大脚丫在秘书身上不断游走。
前方的赵德驻见情况不妙,也管不了那么多,嘴里喊着来人,随后也冲上去。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无一逃脱全部被带到警署,好在秘书受的伤不算严重,小臂骨折和轻微脑震荡,赵德驻心里有火,可面对这么多人也不愿把事情进一步闹僵,颧骨上被打青一块,做完笔录就气鼓鼓的走了。..
他们一群人平均年龄都在五十岁,年纪最大的已经快七十,在这里面在出现意外事故没有办法承担责任,所以定性为交恶事件,交一些罚款就能走,别看罚款数额不大,但对于已经捉襟见肘的众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都是把最近几天手里的流动资金拿出来,兜里几乎空空如也。
常言道:冲动是魔鬼,他们一时的冲动必然引更严重的后果,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块一块倒下。
先是工人听说老板被抓,全都消极怠工,相比较而言他们是最底层的人,凭力气吃饭,少干一天就少赚一天银子,最主要的是担心要不来银子。
就在他们出来的同时,所有工厂几乎已经停工,不过院里都是灯火通明,站着各方的人,他们不是来要账,就是来询问砖厂情况。
晚上八点,孔瘸子院里支上一盏探照灯,犹如白昼。
下午时那些盖民房的小户已经开始倾向战老板,还有一些趁着砖价便宜而买一些囤积,为以后盖房子做打算,他们的用砖量很少,加一起几十万块而已,不过这也证明了一个趋势,所有人都导向战老板。
从警署出来,有两人没回到小城而是已经住进医署,彻底病倒。
孔瘸子也丢了魂,坐在下午时小媳妇搬的凳子上,垂头丧气连连叹息,脚下一堆烟头,想当年被马昆把腿打断都没如此绝望,他面前坐着的已经不到十人,模样如出一辙,全都失魂落魄,从远处看这里就是一处烟头,他们吐出来的烟雾要比烧砖冒出来的还多,直插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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