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垆在十二岁时曾随父亲出海前往“天地会”在南洋某岛上刚刚开辟的一处势力,一时兴起当众做了个游戏。
他凭借一根坚韧大绳与一头成年大象角力,硬是将那头横行陆地的庞然大物拖得倒行百步后精疲力尽摔倒在地上。
围观的当地土人看到这一幕骇人景象,尽都将胡垆当做神明膜拜,这也使得“天地会”在当地扩张的过程中再未受到任何抵制和阻碍。
发觉对方竟要与自己斗力,胡垆不觉哑然失笑,当时只用一只右手扣住棍端,任凭对方如何发力,那一条手臂也如钢浇铁铸一般不见分毫移动。
“撒手!”
胡垆口中一声轻喝,握住棍端的右手一抖,一条寸半直径的黄金棍在他这一抖之下,竟然如一根柔细柳枝般大幅扭曲震颤。
凤天南只觉一股无匹巨力从棍身传到自己手上,握棍的十根手指被震得剧痛欲折,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赖以闯下一世名声的兵器已经落入对方手中。
胡垆夺棍在手后随意向后挥出,棍身被生生抡出一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巨大弧度,砸向身后挥刀斩来试图为老子解围的凤一鸣。
凤一鸣但觉迎面恶风不善,下意识的将单刀竖在身前格挡。
伴着一声铿然大响,凤一鸣手中一柄精钢单刀在棍下扭曲变形,刀背倒撞在身上咔嚓嚓砸断十几根胸骨,整个人横飞数丈摔落地面。
“鸣儿!”
凤天南大惊,不顾一切地抢上前去探看儿子伤势。
胡垆将手中黄金棍在地上随手一插,下端登时贯穿地面方砖入地二尺有余。
他向前一步丈余到了凤天南身前,举手一掌向他顶门按下。
凤天南在危急之中忙向后腰处摸出一卷黑色的丝帛类物事,抖手间如雨伞般撑开,变成一张表面绘有五个狰狞虎头的轻盾,用右臂挽了向上阻挡胡垆的掌势。
<bG/> 胡垆掌势不便,一掌按在轻盾表面,岂知这张轻盾的盾面及骨架都坚韧无比,竟是硬受了这蕴含“两仪玄功”的一掌而不毁。
不过此盾能承受胡垆掌力,却不代表持盾之人同样能够承受。凤天南持盾的右臂咔嚓一声当场骨折,本人更被隔着盾身透过来的掌力震得摔倒在儿子的身上。
胡垆杀心既生便不会留手,一掌受阻,第二掌随即拍向凤天南后背,只要一掌击时,掌力足可将身躯重叠的凤家父子一举震毙。
岂知便在掌落瞬间,横向里飞来一条板凳,准确地拦在胡垆掌下。
那坚实板凳应掌粉碎,胡垆的掌势也稍缓了一线。
凤天南反应极快,及时抓住这一线生机,抱了重伤的儿子就地滚出数丈,暂时在胡垆掌底脱生。
胡垆也未立即追杀,收掌转头望向从人群中窜出来拦在凤天南父子身前的一个带着圆片墨镜的少年,脸上神色有些古怪:“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先前蒙你出声提醒贫道小心暗器,此刻为何又要出手阻止贫道除此恶贼?”
那少年似模似样地抱拳拱手,昂然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广州方世玉。先前出声,是看不惯姓凤的暗箭伤人;方才出手,却是看不惯道长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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