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山进屋,看到的是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王公庸,他这个最出色的儿子,也是他默许的王家的接班之人,现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王家第三代最优秀的王若烟也在同一时间倒下,无疑是雪上加霜,从目前的消息来说,正如江宁所言,难民?哪里的难民会带刀?
所以事情不仅仅是难民这么简单,是有人针对了王家,大房的生意,有触碰到了谁的利益?
血水不断的被端了出来,江宁却在小楼里,看着躺在床上的王若烟,根据大夫所说,是早期的风寒,在惊吓之后被逼了出来,吃些药就好,可听到了王公庸的消息,急火攻心,冷热交加,上了心肺,没有吐血已经是万幸了,想要康复,至少也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否则将会落下病根,只要是上火,就会头疼发热,极为难缠。
这要是放在现代,无非就是打两针抗生素或者挂两瓶水的事儿,但是若是要用中药调理,却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够康复。
王若烟仍发着高烧,月牙和杏儿在一边用热毛巾放在头上降温,熬了中药已经喝了一剂,可是却没有太大的效果,二人偶尔间抹泪,也不让江宁看到,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江宁也只能在床边搭把手,看着汗水浸透王若烟红彤彤的面颊,眉头紧锁。
“大夫说只要熬过了今晚,问题应该就不大了,月牙你把门窗都关好,切莫着了凉,杏儿你去看看药什么时候能熬好,把水放这吧……”江宁安排了一阵,从水盆里捞出来了毛巾,拧了拧把王若烟头上的毛巾换了下来。
快到晚上,杏儿简单做了些吃食,三人轮流吃了,便又开始照顾王若烟,从前院传来的消息,明日祭祀,暂时不用他们参加,老爷的命也算是保住了,只是双腿和左臂已经彻底没救了,只能瘫痪,这个结果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按照大夫的说法,这么重的伤势,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而伤,却是实实在在的刀伤。
〱期初王云山说的时候,大家都没有太在意,如今大夫的诊断却是不会错的,说是刀伤那就是刀伤了。
“姑爷,您也累累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我和杏儿在这就好了。”月牙有些可怜的看着江宁道,两个眼睛从上午就没有干过,现在说起话来也是有些感冒的样子。
江宁看着床上不断出汗的王若烟道:“等她发了汗吧,你们还要煎药,她身边断不得人。”
月牙和杏儿对视一眼,知道江宁心中也是着急,便不再劝阻,江宁让她二人先去隔壁休息,自己一人在这里照料,等到后半夜叫二人起来,轮换着来,免得王若烟蹬了被子,前功尽弃。
现在的局面已经很糟糕了,虽然不如他最糟糕的时候,但放在现在这个社会,已经算是塌了半边天,虽然他这八九个月的时间没有和家中其他人有什么交集,但从日常的生活已经能够看出一些端倪,还记得年前,二房三房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劝他帮王若烟多分担一些,或者是多帮帮岳父大人,江宁却心知肚明,他一个读书人,如何懂商场上的事情?
他明白,这些人更明白,想用男尊女卑的思想挑起他心火,从内部攻破大房,一旦他涉足商业,定然是个搅屎棍,他们就有机可乘。
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可在江宁思想里,女权主义还是要比男尊女卑要强烈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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