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鲸帮弟子见冯正动了真气,只好连连陪笑。跟着这样人的在一起,长鲸帮弟子觉得无法将肖剑秋的命令执行下去,因此他找个理由离开了冯正。冯正也厌恶此等卑鄙的小人,也想寻个借口打发了他。现在长鲸帮弟子自行离开,于知府的脸子上也过得去了,没有人在身边监视,冯正认为可以自己可以放开拳脚,痛痛快快地进行访查了。
二人分道扬镳后,长鲸帮弟子回到帮内,他先将知府答应收拾傅天鹏的允诺告诉了肖剑秋,肖剑秋听后哈哈大笑。只要让长鲸帮置身事外,不在武林中树敌,这事再好不过了。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扔给这名弟子,夸赞他事情办得非常好。
这名弟子伸手去接银子的时候,又满了愁容地看了看肖剑秋。肖剑秋看到他这副颓废的表情,不禁勃然大怒道:“瞧你这个样子,好像斗败的公鸡似的,你给我说,此次外出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肖剑秋生气,弟子吞吞吐吐地告诉他,平江府衙的捕头冯正不给面子,他要凭借自己的调查,傅天鹏案子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敬酒不吃吃罚酒。”肖剑秋盛怒之下,一掌下去,将茶几上的青瓷茶碗拍了个粉碎。随后,他对弟子说道:“你把这件事告诉吴知府,让他收拾冯正。
弟子领命,准备动身前往吴曦的府邸。弟子转身将要离开的时候,肖剑秋连忙叫住了他。肖剑秋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见没有其他人在场,藏在内室屏风后的人走了出来。这个人左脸颊有一个深深的刀疤,面相十分凶恶。他不是别人,正是强盗路强。
路强左腿站地,右腿蹬踏在椅子上,身体前弓,像只狩猎的猛虎般,用犀利的眼神看着肖剑秋。短暂的沉默过后,路强对肖剑秋说:“凡是阻碍咱们的人,都得清除掉。你现在已经掌握了长鲸帮的帮务,只要好好替兀术元帅做事,大金国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不是想当武林盟主吗?眼下金国高手已经分批南下,只要计划得当,少林、武当、峨眉、崆峒这些个门派逐个铲除,这个愿望一定会实现。”
听了路强的话后,肖剑秋的眼中透出一股杀气。他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绝对不能容忍有人破坏我的计划。”路强点了点头,纵身跃窗闪到了外面,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深夜时分,一抹乌云追逐着冷月,四下变得漆黑一团。王掌柜站在柜台前,借着微弱的油灯正整理着一天的账目。突然屋顶传来瓦砾的破碎声。王掌柜在大为震惊之际,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手持鱼肠刃剑,以一招“蛟龙入海”式,照着他的心窝戳了过来。
王掌柜不会武功,行凶之人的身手疾如风,快如电,令他躲闪不及。眼看王掌柜性命堪虞的时候,他身旁急闪出一个人来。此人施展太祖长拳上前迎敌。先前的黑衣人把精力都集中在王掌柜的身上,丝毫没有注意会有人偷袭他。
因此施救的这个人,他的两只铁拳狠狠地打在了黑衣人的腹部。黑衣人受到重击后摔倒在地,他用双手将身体撑起来后,又朝着王掌柜这边扔来两个铁丸,施救的人又抄起桌上的铜盘遮挡。“当当”两声后,铁丸应声落地。偷袭的黑衣人趁着这个时间,破窗逃离了酒楼。
王掌柜连连称谢道:“不知您是哪位,救命大恩老朽没齿难忘。”施救的蒙面人将面罩摘去,王掌柜一看,原来是冯捕头。王掌柜对冯捕头说道:“冯捕头,小的一向与人为善,不知是什么人要置我于死地?”
冯捕头告诉王掌柜,只因为他多嘴,破坏了别人的计划。王掌柜听了冯捕头的话,立时明白了其中的缘由。他询问冯捕头该怎么办?
冯捕头告诉他,现在收拾细软银钱,带上家小,乔装打扮后赶紧离开这里。
王掌柜惊慌失措地说道:“冯捕头,现在正值深夜,我纵是想逃,城门官也不会放行啊。”冯正告诉王掌柜,让他先打点好一切,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自己会随后赶来。
就这样,王掌柜唤醒家人,把东西装上马车后匆匆忙忙朝着东城门驶去。到来城门口,城门官以夜深不能出城为由,将王掌柜拦了下来。这时,冯正出现,他手持知府手令,让城门官开了门。王掌柜临行前,冯正对他说道:“王掌柜,你这是要回冀州老家吗?”
王掌柜知道冯正这么讲,是在混淆别人的视听。他心领神会地嚷嚷道:“是的,多谢冯大人照顾。等我回老家那边探望亲友后,再回来。”
〸冯正又嘱咐了王掌柜几句,便转身沿着一条街巷走去。夜色如墨,冯正很快就消失了。刺客回去向肖剑秋复命,告诉他有人将王掌柜救走。肖剑秋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责罚他,这令刺客感到不解。肖剑秋对刺客说道:“这事你马上告诉吴大人,他知道该怎么做?”
刺客不敢怠慢,出门往知府住处奔来。知府吴曦见肖剑秋派人报告行刺失败的消息后,吴曦亲自给刺客倒了一杯热酒,让他先压压惊。刺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一会儿他感到五脏内像火烧般的疼痛。刺客指着吴曦说道:“你.......你......你好狠毒。”
吴曦瞪了他一眼,对刺客说道:“告诉你,暗算你的人应该是肖剑秋。他让我收拾你,只是不想落下麻烦。要怪就怪你办事不利,阻碍了我们的计划。”
刺客死后,吴曦立刻叫来师爷梅义,他让梅义把刺客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梅义带着人将刺客的尸身抬了出去,几个人往密林行进。待坑穴挖好后,他们将刺客的尸体掩埋了。为避免有人发现端倪,梅义有命人在上面撒上了干土。
他们来得悄无声息,离开也是悄无声息。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梅义的卑鄙行径,被一个藏在暗处的人瞧得一清二楚。待梅义走后,这个人从树上纵身跃下,在干土旁边的树干上做了一个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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