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秋将傅天鹏五花大绑后,让帮中弟子拿着状纸及“凶器”到平江府告状。平江府知府吴曦升堂审案,只听他惊堂木向下一拍,随即大声呵斥道:“堂下所站者何人?”
见吴曦问话,帮中弟子首先答话道:“启禀知府大人,草民乃是长鲸帮弟子,奉我家现任肖帮主之命,将行刺老帮主的凶手带到府衙。请青天大老爷为我们主持公道。”
吴曦听话,转了转绿豆小眼,捊着几根稀疏的鼠须胡子,故意扯着嗓子嚷道:“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尔等放心,我定要让凶手认罪伏法,以平息民怨。”
吴曦说完这番话,又将目光移到傅天鹏身上。此刻傅天鹏俊朗阳光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吴曦将傅天鹏的样子,不由得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镇定。吴曦又抄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案几上。
接着吴曦指着傅天鹏诘问道:“大胆贼人,来到平江府大堂不思认罪悔过,脸上居然还有不满之意。似你样负隅顽抗的犯人,本大人见得多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也不知本大人的厉害。来人啊,给我重打一百大板。”
此刻,两排衙役听见知府发话,两人按肩,两人压腿,把傅天鹏牢牢制住。接下来,又有两个衙役,你一板,我一板,照着傅天鹏的脊背狠狠地打了下来。板子上下翻飞,很快傅天鹏的后背就变得血红一片。傅天鹏咬紧牙关,锐利的眼睛喷射着怒火。
堂下长鲸帮弟子抿嘴偷笑,堂上的知府吴曦怪眼上翻,清了清嗓子说道:“贼人,你招是不招?”傅天鹏冲着吴曦“呸”了一口,轻蔑地回答道:“我傅天鹏为人光明磊落,不是我做的事情,凭什么招认?我若屈服于尔等的威慑,岂不是有损于我父亲一世的清誉?”
吴曦听后大怒,喝令衙役继续对傅天鹏施以重手。他正要掷签发令,长鲸帮弟子轻咳两声后。师爷梅义在吴曦耳边嘀咕了几句,吴曦再次惊堂木一拍,喝令“退堂,将犯人打入天牢,择日再审。”
到了密室后,长鲸帮弟子将一封书信和一万两银票递到了吴曦手中。吴曦见到银票后两眼发光,他嬉皮笑脸地对长鲸帮弟子说道:“肖帮主真是见外了,如有用得着吴某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送这么多银两,岂不是太见外了。”
长鲸帮弟子施礼答道:“吴大人为地方事务殚精竭虑很是辛苦,这些银两就算是地方百姓对大人功绩的肯定。”吴曦听了弟子的拍马奉承,蛤蟆大嘴乐得合拢不上。
他让师爷梅义把银票收好后,又转而告诉长鲸帮弟子,习武之人不同于普通百姓,就是把他们打死,恐怕也不能令他们招认。这可是个棘手的难题。
吴曦此言一出,长鲸帮弟子也没有了主意。他传话知府,只是按照肖剑秋的意思办,然而肖剑秋在信中也没有具体的策略。师爷梅义见吴曦和帮中弟子都没有主意,他嘿嘿地冷笑几声,然后说道:“大人,有道是贼咬一口,入骨三分。咱们只需找几个证人,都堂上指认傅天鹏即可。有外人为长鲸帮作证,更有信服力。然后咱们再趁着这小子不备,让他在状纸上画押。那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将他就地正法,
这样不但帮肖帮主解决了心腹大患,还会让大人的清名远播。”
吴曦听了梅义的话后,指着他大笑道:“哈哈哈,还是你有办法。我看咱们兵分两路,一路由冯捕快带人和长鲸帮寻找傅天鹏当日滋扰生事的证人,另一路由梅师爷你负责,尽快核定审清傅天鹏的罪名。”
捕快冯正根据长鲸帮弟子提供的情况,找到了傅天鹏当日生事的“太白居”酒楼。冯正到了酒楼后,王掌柜笑脸相迎,拉过凳子对他说道:“这不是冯捕头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冯正面无表情地对王掌柜说道:“数月前在你酒楼发生的事情,你可还记得?”王掌柜听了冯正的话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面带疑惑地回答道:“冯捕头,小店一向奉公守法,足额上缴税银。可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啊。”
冯正冲他摆了摆手,厉声呵斥道:“王掌柜,你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的问话可没明确指向你。我要向你询问的是发生在你们酒楼里的斗殴事件。”
经过冯正的提醒,前尘往事在王掌柜的脑海里泛起波澜。他又想到了那个仗义援手,面容清秀的少年侠客。于是他将当日事情的整个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冯正。冯正命随行捕快将王掌柜的话记录在案,
并要他听后传唤随时到堂。
临行前,王掌柜拉着冯正的衣袖说道:“冯捕头,傅少侠可是位义薄云天的好人,你可要秉公执法,为他伸张正义啊。”冯正点了点头,将笔录叠好后放入怀中后,准备与长鲸帮弟子寻访下一位证人。
离开“太白居”后,长鲸帮弟子对告诫冯正,这次寻访证人以指认傅天鹏的“罪行”,可是知府吴大人的意思。冯正见长鲸帮弟子言语之间,流露出威胁的意思。他横眉怒目,瞪视着长鲸帮弟子。然后冯正义正辞严地对长鲸帮弟子说道:“冯某身在公门,做人做事只凭一个理字,在案情没有查明之前,岂能胡乱抓人,随意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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