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有些困惑的看着她,她慢吞吞下车背着包裹来到,掏出简单拜祭三叠,又抽出一份报纸借着长明灯点燃“先生功绩万古长存的,纵然别人不知,却永篆史册。”
栓子在一旁看着,那女人忽的一笑转头“他与我无亲无故,民国十四年至今风雨奔波,所作所为皆是为国为民,侠之大者无非如此。”
侠?栓子拾到了这个字,这个字貌似从天上第一次跌落到他的心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果决,侠,是侠,这个字好突兀,一个被人刺死的老头子也算是侠?
“侠?”
女子抬眼看了一眼,忽的笑了,认真点头“是侠!”
这个侠字念出了生动的愉悦味道,也联系出了更多的内涵,甚至无限扩展开来“我们做的事,就是侠事。”
我们做,栓子也愣了“方老哥?”
“还有你!”
“我?”
“你也做过的,为国为民。”女子点头,站起身轻轻拍拍尘土“我要走了,离开这里,再踏上行程。”
“回家?”
“呵!”女子忽的一笑,轻轻点头“行侠。”
“我……”栓子心中一阵火热忽的出声“我也想做的。”
“你一直在做的。”
女人离去,栓子脑海轰的一声,这不是第一次震撼,倒是这一次领悟的比上次不死不活的顿悟多了。
他发了呆,鼻子渐渐有了节奏,日光涂抹的他的身体强壮而又正直,小小身板之中不知道充溢了什么,涨的装不下要崩裂了。
巧儿与他目光对视,远远望着,目光逐渐凝结,又渐渐消散了,巧儿伸出手“走吧!”
“回!”
大彻大悟充满人生智慧的死者好像用那一碗酒在洞悉这天地的玄妙,悍然抬脚步入鬼门关,天地阴阳轮回,这口气好像渡给了栓子,也传给了栓子,再次借壳还魂了。
回到家的时候,方天源已然提着酒菜站在门口,栓子请他进门,对于那女人,方天源没有丝毫的解释也没有推脱,栓子也不问,两人只是喝酒。
巧儿弄了几个菜刚要出去,天源微微一笑“坐下吧,一起喝。”
“我还想跟心萍……”
“她不在,走亲戚去了。”方天源轻轻给她倒了杯酒“喝酒就安生。”
说着闲话,栓子无意中提及了那南王村的巧枝,引得方天源忽的一愣“你说巧儿与巧枝是亲兄妹?”
“对,巧儿原名巧梅,与巧枝是亲兄妹,说巧不巧?”
“南王的事情我也听了一耳朵,说是……”
“嗯,这个事情说来,也算是话长不短。”栓子也老实,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说来,那方天源脸色阴沉不定点头“这件事情我也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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