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贾衙内见众人笑他,便让奴才们看他脸上写的是什么,那帮人本就不识什么字,仅能勉强地看出“王八”两个字。那贾衙内听了后,更是气的不得了。忙拿手在脸胡乱擦了几把,立时把自己弄成了个大黑脸。
“看看!那人成了黑脸胖王八了!”听有人这一喊,众人笑得就更厉害了。
你道赤松涉写的是什么字,原来他在那贾衙内的两个胖嘟嘟的腮上,分别写上了“再作恶”和“变王八”六个字,他想让人们看到,也想让他自己知道,好对他以后的行为有个约束。
见众人笑得那么开心,赤松涉的气也就渐渐消了。
“啊呀!我说后生啊,强龙难压地头蛇,这下你可闯了大祸了,还是收拾收拾快离开这里吧。”那朴实的冯老爹此时过来张皇地对他说道。
赤松涉静静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这一片狼藉的地上,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为,他抬起胳膊,仔细瞅着。这是我吗?我什么时候会起功夫来?他又挥了几下手臂,觉得很有力量,而且施出来的动作也很有章法,似乎是多年练就的一样。
噢!定是那梵魂之体原来是练武的,故而我才会有如此的本领。想到这里,他不禁窃喜了起来。
“走?往哪里走?”耿直的赤松涉说道:“是他们目无王法,欺压良善,我何错之有?”
“我说后生,你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在这有强权没公理的地方,你即便是有理,又有谁会为你作主呢?况且你所羞辱的正是手握强权之人,还是快逃吧,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老人家放心,圣人云:‘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们有理却不去据理力争,只会让他们更加骄奢,目中无人了。今儿他们若来拿我,我可正好与他们理论理论。即使不来拿我,我还正想去找他们呢。”赤松涉这话说的霸气,可这又能当得了什么呢?众人只是为他的迂腐而感到惋惜。
可他不听人劝,众人也就没办法了。这时处在人群后的赤松浦刚刚为他高兴一会儿,便又失落了起来。这小子什么时候学的功夫,我怎么不知道?会是他消失的那段日子吗?这么短的时间,也学不成什么呀?难道说他遇上高人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可看到他不愿离去时,心里便又高兴了起来。你不跑正好,那贾家是什么人物,你得罪于他们,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看着吧,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收拾你。将你抓走,虽说不会将你处死,可关你一段时间是没问题的。到时候我再活动活动,略施小计,那所院子便是我聪明的赤松浦的了!哈哈!想着想着他便有些忘乎所以了。
啊,该是我的,自会有人帮我得到。你赤松涉自找不自在,那谁也救不了你。
果不其然,那帮人回去之后,没多大工夫,便有一位武士带着上百位兵丁前来捉拿赤松涉。当那引路的恶奴见他还在原地时,便惊恐了起来,只是指给了那些人看,便躲到一边去了。
那些兵丁上前,将淡定的赤松涉团团围定。
赤松涉并不反抗,他静静地说道:“对付一个只愿讲道理的文弱书生,何必兴师动众?只需传唤,我便会跟你们走的。即使你们不来,我还正打算去衙中跟你们说道说道呢。”说着,他便从容地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这让那些平时横惯了的兵丁们有些傻眼了,还从未见过这种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时间他们倒有些不自在了。
那为首的武士也是有些惊愕,不过这也好,不用自己动手,省却了气力。本来他听那些恶奴说那人有多厉害多厉害,他还担着心呢,想来要捉拿此人定会费些气力的,可没承想竟是如此轻松,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此人捉拿归案。
耿直的赤松涉本想着能到衙中与他们理论,可这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人家根本就不会让他有发言的机会。来到衙中,便被五花大绑投到了牢中,之后再也没人来过问过他的事情。
他的书生意气,让他连个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赤松涉很是郁闷,怎么能这样呢?不合规矩呀?你得升堂审判呀?你得让我说话呀?他不停地念叨着。
却说狡猾的赤松浦直看到他被押进衙门,又打听了一下,知道他被投进了大牢之中后,才满心欢喜地往回走来。
“哎!我说赤松大爷!”他只顾着高兴了,旁边之人的叫声竟将他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茶摊老板冯老爹。
“啊呀!我说老爹,你能不能小点声,可把我吓着了。”他埋怨着。
“嘿嘿,仁慈的赤松大爷,速跟我来,跟你说一件事。”看他那神秘的样子,赤松浦早就猜到他要说啥了。但只当作不知,没事人一样跟着他来到一个角落。
“你家兄弟闯大祸了!”那冯老爹焦急地说道:“他被抓到衙门去了。”
“呕?有这等事?我兄弟那么老实,书生一个,怎可能被抓了呢?”他故意问道。
朴实的冯老爹见他不信,便将嘴巴附在他耳朵上,小声说了起来。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4798/125878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