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变的赤松浦也假装听得认真,不时惊叹着。
“啊呀!这是大事啊!”他故作玄虚地说道:“我得回去弄钱,我卖房弄钱,无论如何得将我兄弟从大牢中弄出来。”
“你怎知他进大牢了?”冯老爹有些惊讶地问道。
“啊,啊,你想啊,他犯了那么大的事,将郡守家高贵的公子给打了,那人家不得把他投进大牢啊?”赤松浦忙说道。
“嗯,是有这种可能,你还是快回去,想办法吧。”
“告辞!”赤松浦向他一抱手,便转身离去了。
“唉!也真是难为这当哥的了。”朴实的冯老爹对赤松浦也同情了起来。
卖房?凑钱?这只不过是他的说词罢了,他怎会去救赤松涉。即使带些银子去见官,那也是落井下石,让那官家将赤松涉永久的关着,万不可将他放出来的。
唉!世间之事就是如此,看似是向你伸出的援助之手,却并非是真心帮你的,也许是来害你的。可在那谎言纺织的华丽外衣之下,却是让人信以为真,并且还会感激涕零,真真是荒唐至极啊!
这赤松浦心里甭提有多美了,他买了许多好吃的,有酒有肉。边唱着小曲,边得意地往双枣村走去。
他只想着那宽敞的院子,此时已完全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却全然不再考虑他兄弟的安危。
而此时的赤松涉却还在安慰自己,可能明日就会有人来过问自己的案子。所以慢慢的也就平静了下来。
夜里,他透过那铁窗望见外面那淡淡的弯月,心中只觉得有些凄凉与失落。
“唉!我怎会窘迫成这个样子呢?是他人害我,还是我自己害我?”他自言自语道。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起那个不知名的美丽妇人在他受辱之时,能挺身而出,实实是让他感动。她是何人,又是什么意思呢?会不会是看上我了?噢,不对,她是人家的夫人,怎么能再去看上别的男人呢,况且自己只是一个落魄的书生而已。不过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我现在是有功夫的人了,看样子应当还是不错的。不知在天下的高手之中,我会是个什么位置?
他乱想一气,当然,想想那些让人兴奋的事,对自己的身心也是有好处的,毕竟处在这样的环境中,那种压抑的气氛是很容易让人消沉的。
想着,想着,他便进入了梦乡……
“来呀,来呀,来抓我呀?”一个妙龄女子美妙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他知道这个声音是来自于美丽的曷柔。虽看不清她的容貌,可他就是知道她叫曷柔。
那场景就是在一座城堡中的庞大花园之中,模糊的树木,多彩的鲜花。自己置身其中,却看不清那路在何方,只觉得飘飘的,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
“来啊,来啊。”依旧是那个声音在招唤于他,他紧跟着那个声音走去。走着,走着,便渐渐进入到了一间幽暗的豪华卧室之中。
金床锦被,奢华之极。这里似曾相识?是谁的卧室?噢,是父亲的卧室。那床上躺着的是父亲吗?他想靠近一些,看个清楚。
可那金床所发出的耀眼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也靠近不得。
“不孝之子,我已死去多时,你也不曾前来看我一眼!”那个躺在床上之人突然大叫着,猛得跃起,直朝他扑来……
他惊恐万状,却又看不清那人面目,只是大叫一声,便如从高空堕落一般,吓得他魂飞魄散。
就这样,赤松涉的心狂跳着,从睡梦中醒来。
他呆呆地想着刚才的梦,是那样清晰,如同真的一样,会是什么意思呢?
“遗憾了,此事将是你后世所不能释怀的一件憾事。”他突然又想起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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