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赤松涉掰着指着数着日子,多日过去了,也没人来过问自己的事情 他也就渐渐失去了耐心。失落了,也后悔了,可所得到的教训,却是让他更加成熟了。
他不再感叹自己窘迫,而是静静地思考起了人生。
梵魂渐渐的熔入,让他想起了更多的事情,他忽然觉得自己再也不是那无用之人,冥冥之中,似乎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在等着自己,或是说另一个自己去完成。
他没有沉沦,心中有了目标,行动也就有了指导。在这昏黑的牢房之中,他却静下心来,练起了武功。
是日傍晚,一抹斜阳透过狭小的窗棂,照落在他那有些孤寂的身躯之上。他静坐修心,突然闻到一股非常熟悉的气味,这气味来自哪里,究竟是什么呢?他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这牢房的后墙,虽离大街有段距离,可由于他现在是二魂合体,其魄力自然是强于常人的,因此,即便是些轻微之气,他也是能感受得到的,只是他现在自己并未认识到而已。他所闻到的这股特殊气味,若是常人,即使是离的很近,也未必能闻得到。只所以说它熟悉,是因为赤松涉在昏迷之中时,经常闻到,那就是林桑身上的气味。
他为何能闻到林桑身上的气味呢?原来,帅气的林桑与娇美的池琼,此时正好从这街上匆匆经过。
却说那二人从郁梦洞逃出来后,幻化原形,昼伏夜行。一是为了避开官府,二是为了能行进的快一些,因为他们没有了马匹。
这时,林桑与池琼早已在城外休息了一日,觉得体力恢复了,便穿过孤竹城已有些空旷的大街,径直往城外的双枣村赶去。
天将将暗下来时,他二人找到了赤松涉的家。
敲了半天门,才有一邋遢妇人满腹牢骚地过来开门。
“敲敲敲!这天都黑了,你们找谁!”那妇人没好气地问道。
“我们找赤松涉,赤松公子。”高大的林桑有礼貌的回道。
“这儿没这人!他死在外面了!”说着,便“咣当”一下将大门关上了。
二人吃了个闭门羹,甚是纳闷。是他没回来吗?不会吧,都这么长时间了,定是回来了。是我们走错门了?二人忙往后退了退,左右瞧了瞧,没错呀,就是这里啊?可那妇人为何说这里没这人?对,就是这里,因为她说他死在外面了。那这么说他是真的没回来?
心有疑虑的二人有些不甘心,本想再去敲门,突然看见有一人从他们面前过。池琼于是忙上前,问那人有没有见过赤松涉。那人肯定的回答说,见过,只不过那是在多日之前了。
如此以来,他们心中便有了数,于是又理直气壮地来敲门了。
这次不是那个妇人了,而是一个青年男子,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有气无力地问道:“我娘呀,怎么又来了!你们是谁,要找谁?”
“我们远道而来,要找书生赤松涉!”林桑一板一眼地郑重说道。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赤松浦。他见来人有些高大霸气,再看看自己柔弱的身板儿,因此也不敢说些硬气话。毕竟他是在街面上混的人,做事总是要给自己留几分余地的。
“噢,那是我家兄弟,他真的不在家。”
“那他去哪里了?”池琼忙问。
“这个……”狡猾的赤松浦有些不好回答了。
“我们有急事找他,你快说他去了哪里?”林桑又催促他道。
“这个……怎么说呢?”他犹豫不决。
“蟹爪爪的,你怎么老是这个这个的,真是急死人了!”
这赤松浦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怎么说才能将这二人打发走,且不让他们起疑。
“唉!不瞒二位说,丢死人了。”善变的赤松浦苦丧起脸来说道:“我那不争气的兄弟因犯事,被官府抓走了,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知道。”
“什么,被官府抓走了,为什么呀?”池琼惊讶地问道。
“我还想问为什么呢?可我连人家官家的门都进不去,怎可知道是为了什么。不过听人说,像是打架重伤了人了。”
憨厚的林桑心中这个气呀,你这当哥的,兄弟出了事,你竟然不知为何,也真是够奇葩的了。
“你为何不去搭救于他?”池琼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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