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嘞!刮过大风的岛上很多海鱼,我来看看!”那叫邹福的老翁跳下小船,朝海里撒下一张大网,笑着道,“你家夫君现在都还没醒吗?”
“……嗯。”她迟疑了下,看向不远处的木屋,那里躺着个她捡回来的华服男人,长得怪好看的,嫩白美丽的俏脸染上微红,羞赧一笑,“他、他伤的重,估计还得有段时间了。”
“一看你们俩就是新婚燕尔,却落到这番境地,唉!”邹福感叹道。
……
画面一断,脑海又化为一片模糊!
苏南枝眼皮逐渐沉重阖上时,透过越来越窄的视野,看向那断舌割掌的老翁,虚弱轻喊:“邹……福……叔……”
随后意识全无!
砰地一声。
温言斐也闯了屋中!
“周福?”苏南辕敏锐提笔,在纸上写出二字。
老翁却摇摇头,指着周字,摇头。
苏南辕又写:“邹福?”
老翁连忙点头。
“大庆土地辽阔,但分布海域的只有蜀、瀚、沧三洲,所以你是南部州郡的人。”苏南辕在脑中快速推理,简要地写下关键线索,“明日我会飞鸽传书,将你的画像、名字给这三洲省城的官府,核验你真实身份。等等……”
蜀、沧、瀚三洲……
蜀州……
苏南澈浑身一震,心里一紧。
他连忙扶着邹福走到隔壁正堂,随后快速将门窗合上锁死,才压低声音道:“大叔,我想问你一句。你可是刚入蜀州地界的渔民?”
“唔!”邹福老实巴交的点头,看着锁死门窗这阵仗,忽然胆怯地缩了缩脖子,他不懂,苏南澈要做什么。
“我且再问你一句……”饶是平静惯了的苏南澈,也有些不太冷定,“你可是常年在蜀州运河驶入淮河那段海域,打渔?”
“唔!”邹福点头。
苏南澈脸色一滞,跌坐在木椅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呢……”
他知道邹福为何认识南枝了……
五年前,亡母横死真相,是苏家极力想瞒住的第一个秘密;
那五年前,关于南枝的某件事,则是苏家三父子极力瞒住的第二个秘密。
所以……
秘密要守不住了。
事到如今,守不守得住,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了。
给枝枝吃的忘忧散,失效了。
苏南澈回过神后,直直看向邹福:“本官可以给你大笔钱财,但你必须保证,要将此事守口如瓶!你被害之事,本官自会给你一个公道。明早天一亮,本官便会安排马车,送你去其他地方秘密居住,日后不要出现在南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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