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阴沉沉的,连一颗星星都看不见。
刘岩抬头四处看了看,头顶上方像一口大铁锅罩着似的,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他犹豫了一下,便左转弯来到了一座小桥旁。
他站在桥边,看到远处稀疏的灯火。
眼前小河里暗淡的波光,跳动着岸边建筑的模糊倒影。
刘岩似乎从中发现了县城里的几分景色,心里不由得升起几分兴奋和好奇。
他顺着河堤继续往前走,看到距离河岸不到二十米处,一排排参差错落的民房,有二层的楼房,也有破旧的平房。
这个时候,一阵强风卷着路上的尘土从桥上匆匆而过,刘岩连忙闭上了眼睛。
一种寂寞和孤独之感,霎间袭上心头。
几秒钟前心里升起的一丝兴奋和好奇,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刘岩真想把分管城建的副县长找来问一问,这些年来,城镇建设、卫生治理工作是怎么抓的?
可转念一想,自己到任还不到24小时,为这事,连夜把一个副县长找来,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还是等进一步了解情况了之后再说吧!
“来,来人啊,救,救命啊……”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呼喊声。
刘岩不由得一惊,立刻朝着叫喊声的方向望去。
可四周是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
女人的叫声一会儿哀求、一会儿怒吼、一会儿歇斯底里、一会儿凄凉,令人毛骨悚然。
刘岩心里顿时一震,便不假思索地朝着喊声的方向飞快跑去。
跑到一条不足二米宽的小巷子里,女人的喊声越来越近,声音却越来越小了。
当刘岩闯进一间低矮的小院子里时,清楚地听见屋内女人挣扎声和骂声:“流氓,救命啊……”
刘岩不顾一切地一脚踹开了门,屋里幽暗的灯光下,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按着一个姑娘,在往下撕扯着她的裤子。
已被扒光上衣的姑娘,露出白皙的上半身。她双手在乱抓乱挠,两腿在乱蹬乱踹。
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那男子回头一看,见来了一个陌生男人,不由得一怔,便弃下女子,气势汹汹地朝刘岩猛扑了过来。
面对这个留着平头、人高马大的家伙,刘岩沉着思量着,握紧了手里的手电筒。
“你他妈的是哪来的?竟敢扫大爷的兴!”
面对扑上来的平头,刘岩随即挥起手中的手电筒。
手电筒打在了平头的眼睛上,平头疼的捂着眼睛,转着圈子嚎叫了起来。
“姑娘,快跑……”刘岩对着女子大声喊着。
吓得呆傻地站在原地的女子,这才回过神来,随手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往外跑。
就在这时,平头突然转过身来飞起一脚,踢在了刘岩的右膝盖上。
刘岩没有防备,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平头乘势扑了上来,企图骑在刘岩身上。
刘岩双手抓住平头的一只脚,麻利地一挺身,把平头掀翻在地上,平头的脸迎面磕在石板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还没跑到门口的女子,见状,不由得吓得哭了起来,两条腿迈不动了。
“姑娘,快跑,快……”刘岩一边喊,一边抄起手电筒朝着平头的后脑勺砸去。
平头像杀猪似的嚎叫着。
刘岩趁机扭住平头的胳膊,准备把他捆绑起来。
没想到狗急跳墙的平头,猛地一甩胳膊,把刘岩甩了一个趔趄,随即跳起来撒腿就往门外跑去。
刘岩见状,一把拉起女子就往外走。
两人走出小巷子,来到了大街上,找了个公用电话,向110报了警。
借着路边小店的灯光,刘岩认真地看了看被他救出来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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