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错觉,里面的人应该已经逃了。
如果是我的话,保镖没有了,来个保姆,还要出去,那么现在整个院子就是真空地带,地点又非常偏僻,肯定会察觉到异常,而且住在这里的人,肯定非富即贵,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非富即贵的人财富不都是光明的。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观察着。
像这种老式建筑,在琼瑶的电视剧里经常看到。
男女主角为了繁衍,女人终于上位,为姘头洗白,但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我的眼睛突然一亮。这片建筑里的女人会不会是姘头,也等着美好的未来。
天黑了又白。
玉春楼坐在旁边的在椅子上睡着了,阳光已经升得老高,还是昨天的那个时间,保姆再一次出去买菜,我感觉窗帘的后面有人坐着,畅想未来。就在这时,窗帘突然被人拉开了,白色的阳光照进窗户,我看到了窗帘后面的人,一个穿着红色睡衣的人。
她推开窗户,闭上眼睛,非常贪婪着呼吸着早上的新鲜空气,把脸面向太阳,晒着自己。她有些微微发胖,面带着笑容,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给人的感觉是慈祥。
是的,没错!
慈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词语。
她睁开了眼睛,向四周看看,又忍不住摸摸窗台上的红色小花。
保姆回来了,她按着门上的密码,缓缓推门。而女人看到大门被推开,立刻关上了门,似乎有些害怕保姆。
渐渐的夜已经深了。
月亮高挂天空,冷风很大。
我拿起桌子上的匕首,刀锋锋利,只要轻轻一划,骨断筋折,枪口带着消音器,如果真动枪的话,还是声音小一些比较好,可是即使戴上消音器,也和放鞭炮的声音差不多。保姆真是保镖的话,面对她的时候,不能手下留情。
玉春楼也带好装备,把车停在公路上。
她很小心,没有按门上的电子锁,而是来到墙边,抬头看了看,两腿微微一屈,整个人像纸片似的跳了起来,稳稳地站在墙上,这也是我第一次见玉春楼出手,她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像幽灵似的站在上面,对着院子扫了一眼,跳了下去。
院子里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手机震动起来,玉春楼让我进去,我推开大门,从缝隙里侧身进去,又迅速关上,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向左右两边看了一下,没有人。
行动太简单!
让我更加疑惑起来,西装男让我杀个人,不会如此简单。
夜色中,我看着院子里的一切,跟资料上提供的一模一样。玉春楼又来到门前,门也密码锁,她从身上掏出一个类似于锥子的东西,在门上扎了一个小孔,又用扩孔的工具一点一点地扩大,没超过五分钟,孔就有了女士香烟般粗细。
她又掏出身上的小钩子,把门里的电线轻轻拉了出来,用剪刀剪断电线。
门锁发出“啪”的一声,自动打开了。
玉春楼推门。
我向楼上看看,无数枯萎的枝叶在冷风中摇曳,风吹得树枝发生狼嚎的声音,给人一种恐惧感。
玉春楼走了进去,站在了门后。
我关好门,观察了一下大厅,大厅空空的,除了吃饭的桌子椅子等日常家具之外,连个电视都没有。我看向二楼的楼梯,突然,我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声音,猛地掏出了枪,又一次轻轻拉开门,向外看去,看到一只老鼠,顿时松了口气。
玉春楼守好门口,不能被人堵在里面。
如果想要杀掉女人,那么保镖一定要解决。资料上已经把保姆的房间明确的标出来,我轻轻上了二楼,来到最里面的房间前,耳朵轻轻贴在门上,能够听到呼噜声,人应该在熟睡。如果保姆真是保镖的话,肯定不会这样沉沉我睡去。
我掏出特制的手电,光线照的范围非常小,仔细地观察着门锁,就是普通的拧锁,不过门是木头做的,地板已经被磨出一片岁月的痕迹,我有些担心起来,如果贸然推开门,恐怕会发出声音,惊醒里面的人。我不由地回到一楼,把情况告诉了玉春楼。
玉春楼指指一楼的厨房,做出一个倒水的动作。
我立刻明白了,走向厨房,拿起一瓶食用油又上了楼,来到门前,我先在地板上倒了一些油,然后用力往上抬门,门变形的有些严重,即使这样小心,但开到一半时,门还是发出一声细微的“吱呀”声,我立刻停了下来,吓得一身冷汗。
如果是我的话,会立刻醒来。
我更害怕保姆只是一个单纯的保姆,如果她情急之下大喊,我也可能在情急之下伤害了她。我是江湖人,但我不是杀手,我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我迅速闪到墙后,在这个过程我看了一眼房间,屋里亮着夜灯,五十岁的保姆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我仔细听听,不像是装的。我侧身进了房间,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在毛巾上,迅速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突然挣扎了一下,眼睛睁开,看到了我,但马上又闭上了眼睛,彻底昏迷。
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到现在,我已经知道,她只是一个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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