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用的药是师父教我做的,对身体伤害不大,如果没有外来因素,最少也要睡上六个小时。
一切都非常顺利。
目标住在三楼,只有她一个人。
我轻轻推开其他的房间,很多房间都是空的。看来二楼除了保姆没有人居住,而且只整理了一间,这也说明很少有外人进来,而且住进来并不久,好像是临时居住。
资料上没有介绍女人的任何背景。
我想女人可能知道很多秘密,所以才要死。但这样的人不应该安排更多的人保护吗?我停止思考,上了楼梯,三楼究竟什么情况,我一无所知。
女人住在楼梯右面的第三个房间里。
我掏出了手枪,贴着墙壁慢慢靠近楼梯口,迅速朝着女人房间的楼道看了一眼,没有人。
来到房间前面,观察了一下地面,门是新换的,木头的,连油漆都没有涂,保持着木头原有的颜色,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这样一组画面:漂亮的女人正在安睡,嘴角还挂着微笑,似乎做着梦,黑暗中,一把雪亮的尖刀缓缓抬起,突然狠狠落下,毫不留情地扎进女人的心脏,刹那间,女人瞪大了眼睛,又在顷刻间,全身瘫软,鲜血染红了被子……
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
想到这里,我握在门锁上的手慢慢缩了回来,脑子里有个声音说:“你是个老千,不是索命,这不是你应该干的……”
可另外一个声音也说:“杀了她!杀了她你就能知道愁码头在哪里!就能知道你父母被害的真相!”
终于,第二个声音战胜了第一个声音。
我再次抬起了手,握住门锁,又放下了。我又把耳朵贴在门上,但门是新换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我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我侧着身,一手握枪,一手轻轻拧动门锁,门没有锁。卧室只有一张大床,床头柜上亮着一盏红色的小灯。
一张红色的大圆床,围着红色的帐幔。
房间的主体颜色却是白。
看上去非常可怕。
一个柔弱的女人住在这样的环境难道不怕吗?
我不知道帐幔里的情况,但我觉得并没有危险,如果里面藏着人,恐怕我已经死了。我轻轻走到床前,深呼吸一口,猛地拉开帐幔,赫然发现床上并没有人睡觉,被子被撩到一边,我立刻把手伸进被子里,居然是凉的。
我被吓了一跳!
资料上说,女人就住在这个房间,我不会记错,而且看床上的情形,确实有人睡过,只不过人不在。我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来到对面的房间,我推开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卧室旁边的门我拧了两下,门是锁死的,我怀疑里面有人。
我打开了手电,照向门锁,如果是普通的拧锁,我也能打开。
可是看到门锁的时候,我愣住了,因为门锁锈迹斑驳,木头和门锁锈在了一起,显然门没有被打开过。
但是这大半夜的,女人哪去了?
难道我进来以后,她就发现了我,藏了起来?或者逃走了?
直觉告诉我,女人很危险,我应该马上离开,再不走,恐怕来不及了!
就在刚要下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水声,我立刻推开卧室对面的门,钻了进去。
〶很快,有关闭房门的声音响起,沉重的脚步踩着地板过来,很慢,很小心!我握枪在手,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脚步离我越来越近。
到了卧室的前面,有人推开了门,又关上了。
我终于明白,女人应该是去了厕所,刚才的水声是马桶发出的抽水声,我握紧了枪,缓缓推开门,看向卧室。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紧,有光线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里面非常安静,我轻轻地走了出来,来到房门前,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看到范围很小。我伸手把门推到了一些,再次看向里面的时候,赫然发现有个穿着红色睡衣的女人正背对着我,跪在床前,从床下拉出一个箱子。她小心地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在身前比画着。
木门是新换的,我再次推开了门,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女人似乎很专注,就连我走进房间她都没有发现,一直陶醉于前面的东西,还轻轻地抚摸着。
我突然加快了脚步,地板的声音响起。
女人猛地回过头,看到一个戴着头套的拿着刀的杀手,张大了嘴,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惨白地瘫坐在地上。
而我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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