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诧异。
女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婴儿,回过头,勇敢地面对着我,闭上了眼睛,“现在你可以动手了。抽屉里有个电话,把我的孩子送走!”
我这才明白过来,我是来杀人的。
女人似乎不知道疼痛,切开的伤口还在流血。
我对玉春楼说:“给她缝合伤口,打上抗生素。”说完,我离开了房间。
玉春楼拿起医疗箱里的线,这种缝合伤口的小手术,她手到擒来。我来到楼道里抽烟,没过多久,玉春楼出来,看向我。
我说:“我们走吧。”
玉春楼点点头,但她还是忍不住地问道:“那你呢?”
我走回房间,看着女人说:“虽然你行动不便,但是我还是希望你现在就走,趁着天还没亮,能走多远走出多远。”
女人双眼充满了感激,“那你怎么办?”
我说:“我有自己的办法。我放过你,不代表就没有人杀你!”
来到二楼,我从身上掏出解药,倒在毛巾上,再次捂住了保姆的口鼻,不超过五分钟她就自己醒来。
我上了车,看看黑色的大门。
路过早点摊子的时候,我停下了车,朝着四周看看,玉春楼说:“四爷,现在没事,没有生人气。”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寻思着,什么时候给西装男打个电话,就说人我已经杀了。就算让他知道我没有杀人,我也不相信他能够再次把我送进监狱。如果让我在寻找仇人和救了一条小生命中做一个选择,我宁愿选择后果。
有仇恨是痛苦的,我不能让一个刚出生的小生命也背着仇恨。
就在我们刚刚吃完饭的时候,天色还很早,一辆黑色无牌汽车飞速而过,汽车经过改装的,几乎没有任何声音,窗户上贴着黑色的车膜。我看向汽车,在前面拐弯的时候,汽车来了一个完美的漂移,这种完全的动作只有专业车手才能做到。
我忍不住想起唐刀!
突然,我猛地站起来,唐刀是个杀手!
我大声说了一句:“春楼,跟我回去!”
回到女人的大门外,刚才的那辆汽车停在门口,我和玉春楼推门而入,赫然发现有个高瘦的男人也刚刚进了院子。
他回了一下头,看到我和玉春楼,双方同时愣住了!
我盯着他,对玉春楼道:“我来拖住他,你上楼带着她们三个人离开。”
玉春楼点头,看看男人身后的门。
他戴着茶色眼镜,腰间别着一把匕首,穿着黑色的风衣,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杀气。他挡住了玉春楼的去路。
玉春楼不以为然,径直朝着他走去。
我问:“你是什么人?”
他冷冷地说:“杀她们的人,你们来了我就多杀两个!”
趁着说话的时间,玉春楼突然一个快速闪身,他本想拦住,但玉春楼根本不是朝着门跑去的,而是朝着窗户,双脚蹬着墙,双手抓住枯死的藤蔓,只是那么轻轻一借力,身体倒翻而上,瞬间就到了三楼的窗户前,抬起胳膊挡住了脸,直接撞碎玻璃,进了房间。
他没想到玉春楼会有这样的身手,大吃一惊,也顾不上我,以同样的方法蹬着墙而上。
就在他抓住藤蔓的时候,我的几张飞牌甩出我的手心,两张切断了藤蔓,两张朝着他的后背扎去。他非常灵活,藤蔓一断,他在空中转了一个身,四张铁牌扎进了墙里。
藤蔓掉到了地上。
他回过头,盯着我,没想到我会有我这样的功夫。他的目标是女人,突然一转身从房门处冲进房间,我也猛跑起来,边跑边甩出铁牌。
因为铁牌影响了他的速度,他再次停了下来。
我看出他眼中的愤怒。
他冷冷道:“我不想杀你,女人你别想带走!”
我哼了一声,“我来就是要带走她的,你要带走她,问问我答不答应!”
此时,玉春楼已经带着女人和保姆从楼上下来。
杀手愤怒到了极点,他终于把刀拿了出来,玉春楼也戴上了指刀。我二话没说,直接冲向杀手,他飞踢一脚,我用胳膊生挡了一下,顿时一阵疼痛。我再次冲了上去,与杀手打在一起,房间传出声声玻璃桌子破碎的声音。
玉春楼则趁着我们纠缠的时候,带着她们离开。
杀手非常焦急,因为我手里也握着刀,手里还有铁牌这种杀伤力极大的暗器,眼看着玉春楼已经冲出门,他刚追两步,我的铁牌又飞出两张,有一张穿破了他的风衣,打在玻璃上。玻璃没碎,铁牌扎透了玻璃。他终于停下脚步,开始正视我。
只是那么一个瞬间,我们再次打在一起。
双方都非常刚猛,拳对拳,脚对脚,直逼对方的要害,每一次碰拳时,都有血溅出来,有我的,也有杀手的。杀手的技巧和攻击都比我高,很快的我伤得有些重,感觉半边脸麻木了,右手小指以一种怪异的形状扭曲着,因为我的精神高度极中,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
杀手的嘴角流着血,他脱掉了风衣,擦了擦嘴角的血,再次握紧拳头,与我酣战在一起。
我不断地朝着他的肋处和下颚处攻击,这是人的软肋,只要被打中,马上就能失去战斗力,我刚一伸拳打向他的肋骨处,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拳头,靠着自己强大的力量慢慢向外掰动我的手,一个侧踢,击中我的腹部,我被踢出老远,重重地砸在茶几上,茶几瞬间四分五裂。
但他并没有马上追了上来。
因为他在踢我的那一刻,我用左手甩出了一张牌,他没闪开,扎进了他的锁骨上,猛地向后退了两步,他举起了胳膊,却因为铁牌再次放下,咬着牙嘴角抽动的,硬生生把铁牌从身上拔下,甩向了我,我随手抓起茶几的木制的茶腿,挡在面门前。
而我也挣扎着爬了起来。
目标已经走了,杀手想追也追不上去了,他索性盯着我起来。
可我脚下不稳,刚刚站起又倒下了。
杀手一步一步朝着我走过来,停在我面前,踩住我的脸,“你是一个合格的对手,有你这样的身手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到底是什么人?”
杀手道:“带上你的疑问去应阴曹地府吧。”他蹲下,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涂着剧毒氰化物的匕首横在我的脖子前。
死亡离我如此之近!
我曾经惧怕死亡!
但此时此刻,我没有恐惧,只是不甘!
杀手刚要划开我的脖子,突然一声枪响,子弹打在杀手的肩膀,他马上意识到外面有人,再次挥起了刀,又是一声枪响,子弹打在刀身上,匕首一下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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