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向后打了一个滚,捂着受伤的肩膀直接从三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但让我奇怪的是,杀手跑了,那个在暗处开枪的人却一直没了动静。
我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挣扎着爬了起来,但也不敢贸然探出头来,因为我不知道开枪的人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可能一个活口也不想留。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我也紧张到了极点。
“四爷,四爷……”玉春楼的声音传来,但声音里却透着一股虚弱。
我大胆地走了出来,看到玉春楼浑身是血地走了进来,一条腿已经瘸了,我一把扶住她,急忙问:“春楼,你怎么样?谁把你伤成这样?”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我撞车了。我把她们送走了,又回去拿枪……”
我掏出她口袋里的枪,架起她的肩膀,立刻把她送往医院。玉春楼受伤较重,住进病房,而我多是皮外伤,小指骨折,倒是没什么大碍。
在医院里,暂时安全。
我有些无聊,到厕所门口抽着烟,盯着玉春楼的病房。就在这时,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眼镜的医生抱着一个夹子推开了我病房的门。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医生的胳膊开门有些别扭,护士进病房,都是伸手推开门,而这个医生虽然一手抱着书夹,但却是用肩膀顶开的门,显得有些费力,手抬起一点,握住把手,才推开了门。
不对!
我立刻冲了出来,一脚踢飞玻璃,“呼啦”惊动了周围的人,我迅速地抓起一块飞溅的玻璃,医生握着一把手术刀已经对准了玉春楼的脖子,我直接把玻璃甩了出去,扎中了他的后背,他一个前倾,手术刀扎破了枕头。
在医院里,我也不敢掏枪。
杀手见没有成功,甩出手术刀,我突然地推门,刀扎进门上,他趁机夺门而出。
玉春楼挣扎着起来,我扶起她,“我们被人盯上了,走!”
有医院的工作人员要拦我,我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多块钱扔到地上,“这是赔给你们的,谁敢拦我,死!”就这样,我带着玉春楼离开医院。
走出医院。
阳光有些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被人盯上,海瑞恐怕我是待不下去了。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宾馆,想拿走我们的东西。
但我推门的那一刻,就感觉有些不对,房间里有人来过,门突然被人关上,接着从卧室里走出四个拿着大刀的蒙面人。
我顿时明白,有人买通了宾馆,杀手在这里等着我们。
我放开玉春楼,让她靠着墙壁,也不说话,胳膊轻轻一甩,两把匕首就握在手里,我本不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但杀手步步紧逼,我无路可退!
四个人缓缓向我走来。
呈圆形把我围住,玉春楼则强忍着疼痛开始开锁。
几把刀劈向了我,我握着匕首向前走了两步,几道白光闪过,四个人的手腕全都受了伤,刀掉到了地上,刹那间,他们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因为他们不是我的对手。虽然他们受了伤,但没有后退,看样子是想跟我拼拳脚。
正前面的蒙面人终于冲了过来,飞踢一脚,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脚,一伸腿踹向了他的膝关节,他惨叫一声,捂着腿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另外三人这才慢慢后退,他们感受到了我的杀气。
只是随意一出手,就马上让人失去战斗力,如果我想杀了他,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
客厅的空气仿佛凝固,死一样地沉寂。
只有玉春楼艰难开锁的声音,外面的门上应该被人插进钥匙,开这种锁需要很强的技巧和时间的消耗,突然“咔嚓”一声,门锁开了。
外面没有人冲进来。
他们三个人死死盯着我,我以为他们会离开,保住自己的命。
我慢慢让开了一条路,“你们走吧,我不想弄死你们!”因为我的伤也不轻,只要一动,疼痛难忍,刚才击倒的那个人,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三人非常谨慎,慢慢移动,朝着门口退去。
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其中两个人虽然没了武器,但路过玉春楼的时候,突然用左手掏出匕首,划向玉春楼的脖子。
我大吃一惊,突然甩出钢牌,扎在那人的手腕,冲上前去,一脚踹在那人的胸口,他倒飞出去,撞到墙壁,滚到地上,口吐鲜血。
剩下的两个人见情况不妙,转身就跑!
我没有能力去追。
玉春楼脸色惨白,很快就要倒下,我再次扶起她,下了楼。
保安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你们不能走,要等警察来,我们已经报警了!”
我二话不说,把枪掏了出来,“让开,再不让开我打死你们!”
在国内,枪支非常少见,而且在公共场合掏枪的几乎没有,他们并不相信我手里的枪是真的,“拿把玩具吓唬谁?”
我突然举枪,对着楼顶就开了一枪。
声音震耳欲聋,日光灯瞬间爆裂。
保安这才知道是真枪,吓得抱头鼠窜。
到了宾馆楼下,一辆出租车司机刚要启动,我一把拉开车门,把玉春楼扶进车里,我坐到了副驾驶,出租车司机淡淡道:“我要去接人,不能拉你们!”
我直接把枪顶在他的腰间,“快开车!”
司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连连求饶,“好好,我开车,我开车!”汽车加大油门,冲出宾馆,一路南下。玉春楼的脸色越来越白,她的生命似乎一点一点地流逝。
我无奈之下,终于把电话打到南风那里,“我遇到了危险……”
司机把我放在偏僻的路边,我掏出身上所有的钱,大约有一万块钱的样子,“师傅,这些钱你拿着,希望你不要把我的消息传出去,你的车牌我已经记下了。”
司机吓得直冒冷汗,不敢说话。
我猛得关上车门,车一下子就没了影子。
很快,隐藏在一边的汽车迅速开了过来,南风亲自驾车,接上了我们,送我们到了一家私人医院。
玉春楼再次被推进了抢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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