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画回来后,眉头紧皱。
她突然站了起来,“哥,现在周梅新已经和白苏联合起来,对我们很不利,我有办法把南风救出来。”
我不由地问:“你有什么办法?”
初画道:“我是干什么的你很清楚,上山能打虎,下水能擒龙。只不过,我要救出南风,恐怕你的仇就再也报不了,你考虑清楚。”
此时我的内心是矛盾的,仇恨怎么能够放下?但如果因为我的仇恨害了南风,我也不能原谅自己,犹豫片刻,我坚定地说:“既然这样,那你去救吧,救出来,我带你们走,等风声过后,我再回来!”
初画离开了。
她一走,龙一凯道:“师父,你就这么相信初画能够把人救出来?”
我点头,“她一定有办法的。”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
“因为有些事情我是不能知道的。”
“我怎么没看到玉春楼?”
“她……”我停顿了一下,“很快你就会见到她了。”
天快放亮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我拿起电话:“喂……”
车在风城的郊区开了很久,到处都是茂盛的玉米地,前面就是一个村子。
我想这应该是初画给我们安排的落脚点。
像初画这种人和我一样,都有自己隐藏的地方,而且还不止一处,情况紧急的话,可以用来做跳板。
我们开的是一辆红色的破二手车,这样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初画七拐八绕地来到一所院子前,掏出一把钥匙给我,我打开了锁,车开进院子,又把门关上。
此时的农村已经不是农忙季节,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才会早起。
我们坐到椅子上休息,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问初画是怎么把人救出来的,因为我早已经知道。
南风的腿上还缠着纱布。
我关心地问:“你的伤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南风点头,“能,伤没事,子弹没有打到我的骨头,纯外伤,过几天就没事了,初画,你可真厉害,能在那么多人的监视下把我从医院里救出来。”
初画笑了一下,“这里的条件有些差,没有空调,只有电扇。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等到晚上,我们再离开。不要小看周梅新,她手眼通天,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来。”
车上有些吃的。
吃过会,我浅睡了一下。
夜幕渐渐降临。
因为开着灯,如果有人在墙外,能够看清屋里的情况,而我们却看不到外面。
我走到窗户前,把窗帘拉上,突然感觉一阵凉气袭来,一转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机械手枪,子弹不是靠火药击发,类似于弓弩,弹头是三棱形状。
如此近的距离,射出的子弹也足以要了我的命。
初画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哥,对不起,我也没办法。犹豫再三,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和南风只能活一个,死得连同硬盘我一起带走。”
我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什么话都没有。
这个距离,我突然出手的话,有机会能够抢到初画手里的枪,不过,我仔细一想,初画把我带到这里来,应该是做足了准备。
即使我杀了初画,也没有多大机会逃离这里。
我松了口气,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可以相信的,在关键时刻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南风进来了。
她看到初画用枪指着我,尖叫一声,“初画,你要干什么?”立刻挡在我前面,“你要杀他,先杀我!”
初画的手更加颤抖,“你们不要逼我。哥,你把硬盘给我,打晕我,把我绑起来,但你要交出硬盘,我就放你们走!”
我把南风拉到身后,摇头,“硬盘是我的护身符,交出来,我活不了,外面不知隐藏了多少人,只要我敢出去,肯定会被乱枪打死!”
外面传来细微的声音。
虽然我听到了,但没有分散我的注意力。
初画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
趁此机会,我突然一把握住初画的手,扣动扳机,子弹无声地射出,这种没有火药的机械枪打完一颗子弹就要费力地拉动枪栓。
我接着一个肘击,打在了初画的下巴上。
她倒在地上。
外屋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随手甩出手里的钢牌,穿过门帘,击中了外面的人,有人应声倒地。
南风惊恐地看着我,“现在我们怎么办,外面一定有很多人。”
我说:“你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
到了门口,我刚露出身影,就有几根弩箭射了进来,其中一支还刺中了我的肩膀,好在只穿破了皮肤,并无大碍。
外面有人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我给你们三分钟的时候,如果你们不出来,我们就冲进去,到时候鱼死网破,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好在对方扔得不准,有东西撞到台阶上,被弹了回去,接着“呲呲”地冒着白烟。
妈的!
催泪瓦斯!
我还没来及反应,接着又一颗准确地扔进屋里,白烟瞬间扩大,我捡起来,扔到外面去,但七八颗催泪瓦斯被扔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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