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门外数百兵卒已经围了上来,长枪寒光烁烁却并不能让他们有丝毫的心安,那铁骑的气势太过彪悍了些,若不是他们身穿庆国六卫的制式兵甲,恐怕早就敲响了城楼上的那口大钟。
“唏,吁吁……”
“吾乃虎豹骑中郎将许蒙,昨夜与贼人厮杀,奈何贼人太过狡猾逃了出去,如今出关告知沿途各镇堵截反贼!”
徐闲横刀立马斜视着下方的守将,百余铁骑在长枪阵外不足一丈处停了下来,劲风瑟瑟,铁甲作响,守门的小将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在地。
“如今天子遇刺,长公主长乐已经下令各地封锁,将军请回吧!”
那小将看着满身血气的铁骑咬牙道,挥手间城楼上方数千弓箭手引弦待发,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是你们张大人的信物!”
徐闲从怀中掏出官印随手丢了出去。
“这……”
守将只觉得手中的官印有些烫手,如今大人不在城中,徒有这官印他还是不敢开门,毕竟接到的命令是一只苍蝇都能放出关外,何况活生生的百十个人。
“在下没有接到确切的命令,城门是断然不能打开的,将军莫要为难下官!”守将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可规矩就是规矩,容不得丝毫逾越。
“命令?”
徐闲策马渡了渡步子,似乎是在思量这两个字
片刻后扯下衣衫,指尖在铁甲上蘸了点血,从容的写下了两个大字,沾血的布匹轻飘飘的落到了那守将的脸上。
“这便是命令!”
徐闲的话掷地有声,听在那守将耳中如同春雷炸响。
“开门!”
徐闲厉声喝道!
身后铁骑的抽刀声响成了一片,胯下的战马打着响鼻,躁动的四蹄踢得沙石飞溅,不久前冲杀过的杀气又涌了上来。
“开门!”
守将咬了咬牙,对着城楼上方做了个手势,厚重的城门缓缓开启。
刚刚看着徐闲满身的杀气,丝毫不会怀疑若是自己拒绝,便会冲杀而来,罢了罢了,天子六卫,出身不俗,自己小小一守将实在惹不起啊,他奶奶的!
“大人,这人也太过嚣张跋扈了吧!”
副将看着铁骑远去的背影气愤出声。
“别说你,我这一生也从未见过如此嚣张跋扈之人!”
“呵,不过想来也是,若是你家大人我十几岁的年纪就能当上虎豹骑的中郎将,我敢站在龙椅上撒尿!”守将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碎布自嘲一笑,自始至终对徐闲的身份倒是没有半分怀疑。
虎门关外,
二十余里处,
清风拂面徐闲看着这辽阔的天地长舒了一口气,身下的路途便没了绕不开的关隘重镇,仗着胯下一人双骑之利,还有司空摘星探路,大军围剿便没了丝毫意义,可以从容躲开,剩下的便是各方小股势力的袭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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