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既然是
信息源,那他应该就是杀害何双喜和杜鹃的真凶。况且,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何双喜雇来的两个‘杀手’的姓名和职业,光凭此一点就能在很大程度上认定他的口供属实。”
“按照先前所说,这三姐弟在编故事时,极可能在潜意识里恪守着‘只偷换真凶’的原则,对于已知的客观事实不会刻意歪曲或隐瞒。刘媛媛根据自己知道的客观事实,把自己融进去,想要替刘静顶包,但他明显不知道那两个‘杀手’的相关情况。
“凭此一点,又能排除刘媛媛和刘静共同作案杀害何双喜、杜鹃的可能。”
“所以,杀了这两个人的真凶只有一个,就是刘静。他杀了人以后,就打电话给刘媛媛,刘媛媛则向刘招娣求助,请她帮忙处理尸体。”
“在这一过程中,刘静的作案过程和相关信息的传递出现了遗漏,就出现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一局面,三姐弟叙述的作案过程大致相同,但在一些细节上却略有差异。”
“当然,正是这些毫不起眼的细微差异,才暴露出了真凶到底是谁。”
接着,杨峰又看着王星:“至于你说杀害何双喜的当天,刘招娣声称自己拿了4张景区门票给刘静,让他带着老太太和两个小孩出门,刘媛媛的口供中也印证了这一点。”
….
“刘招娣和刘媛媛的这一节口供为什么会一致?很简单啊,她俩都说了假话,并且应该事前就此有
过串供,只是串供的目的没有达到一致而已,这一点我之前就说过。”
“刘静说他不记得这一天一家老小的去向,也并非不可能。”
“对于他来说,他只要确保当天家里只有他一人,至于当天他是找了什么借口打发老太太带着小孩出门,还是这一老两小恰巧真有个什么事需要出门,比如感冒发烧去医院了,七大姑八大姨谁家有个红白喜事,或者孩子的学校搞了什么活动,说不准还真不记得了。”
王星没有反驳。
吴小军看着眼前的三份口供:
“我赞同杨队的意见,将杀害杜鹃和何双喜的犯罪嫌疑人基本锁定为刘静……但袁家两兄弟呢?这三姐弟关于谋杀袁家两兄弟的口供基本一致,恐怕很难从他们的口供中找出逻辑漏洞,从而判断作案真凶到底是谁。”
这回王星倒是认认真真想了一下,继而说道:“这么高度雷同的口供,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仨是共犯,都参与杀害了袁家两兄弟。”
“况且,杨队之前也说过,刘家三姐弟应该每个人身上都背了人命,所以才会抢着承认是自己一个人杀了这4个人,这样以一保二,才划得来。”
“从目前来看,刘媛媛身上背了周小璐这一条人命,刘静身上背了杜鹃和何双喜这两条人命,刘招娣作为共犯也背了袁家两兄弟这两条人命,这样也才能合乎推论。”
杨峰虽然没有对此表示不同意见
,但也没有就此武断:“袁家两兄弟的死,只能从他们的尸体上着手,还有刘家三姐弟说的关押过他们的那个猪圈,尸检报告和案发现场的勘察报告这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只能等等再说。”
接着,杨峰又想起了一件事:
“刘媛媛关于杀害周小璐的这一节口供也要进行核实,让人去问问尚彪,在周小璐死的前后那几天,也就是在2004年的7月1日到7月5日,他去了外地和正在读研的刘媛媛呆在一起,在此期间,刘媛媛到底有没有突然离开过一两天。也要函请当地警方去人,上门找刘媛媛当年的导师核实。”
顿了顿,杨峰又自顾自地嘀咕道:“当年打了电话给刘媛媛,只问尚彪在那段时间是不是在她那边,她说是的,还说自己撒谎就不得好死……哼,她当然没有撒谎,是老子问错了问题,老子应该问她的具体行程……麻蛋的。”
最后,杨峰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今天就收工吧,让那三姐弟也都回单间呆着……等明天的物证报告出来再看。”
吴小军也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收拾资料准备走人。
王星却仍旧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显得极为出神。
在杨峰和吴小军极为不解的目光中,王星却突然冒出一句话:“杨队……刘静如果杀了杜鹃,仅仅过了几天,面对我的上门盘查,他就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应对自如,这不
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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