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拾了随身物品,若冲将自己的道袍脱了放在榻上,又将自己的鞋子置于床边,整理了被子,弄出一副她在午休的样子。若冲换上自己便衣,背着包袱,出了清静观。
清静观外。
若冲避开大道,捡着小巷和人烟稀少的路段走,人生地不熟,走着走着,就迷路了。看见路边蹲着几个等活计的苦力,便上前去问:“几位大哥,请问这里是哪里?”
一个汉子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另外三个大汉也围了上来,戏谑地:“姑娘,听口音不是天都的人?”
若冲强做镇静:“我这才从家里出来,我家刚搬来不久。”一个枯瘦的男人眼睛放在若冲身上打转转,咂舌,打量着她背着包袱。若冲心中咯噔一下,正在为出师不利苦恼时,一把飞刀从她耳旁飞过,打在墙上,落到地上,“咣当”一声。
若冲吓得脸色苍白,半蹲着身子,摸摸耳朵看有没有出血,定神之后与几位大汉一起转头看去,看到器宇轩昂的禟王,气度风流,洒脱不羁。身后便是穿着一身蓝灰衣衫,玉树临风,文质彬彬的裕王。
她顿时瞪圆了眼睛,惊讶:“你们怎么在这里?”
禟王听了,笑一声,对裕王说:“四哥,看来道长不领情呀。”
裕王含笑斥他:“胡说。”
若冲见禟王佩剑灵机一动,便大喊大叫道:“来人呀,持刀行凶!当街斗殴啦!出人命啦!”各家各户听到一位女子的呼喊求救,忙提着锄头扫帚等物冲了出来。
此时,那几位大汉被这阵势吓得一溜烟跑了。
居民们冲了出来,将手中持有宝剑凶器的禟王围了起来,他们哪里知道这人是禟王,夺过他手中的宝剑,便说要绑着他去见官。若冲趁着乱,挤入人群中,溜走了。
禟王皱着眉,求助:“四哥!四哥!”
裕王知道禟王见了官,他自然就会被放了,于是在百姓们一拥而上时,裕王便自顾自走开了,扔下禟王。
若冲一路瞎跑,误打误撞,居然来到了城南门下,她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见没人跟着,便出了城。裕王却是一路不紧不慢地跟随着。裕王在城外租了两匹骏马,埋伏在城外的便衣内卫们,不时路过上前来询问裕王是否有公干,裕王只做微笑摇头,与众人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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