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北的话听着像是提醒,但实则是警告。
事实也是如此,这里可是东厂总部,还轮不着你一个小小的皇城司指挥使甩脸子。
“岂有此理,你这分明是在耍猴!”
严嵩咬着牙,指着陈向北怒骂斥责。
陈向北却是摊了摊手,语气愈发地阴森:“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后果!”
严嵩彻底没辙了,这东厂真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地方,来了就走不掉了!
此前这太监还说,回到东厂会给自己一个公道。
这什么他妈的叫他妈的公道?
若是他真走了,定会被这个恶毒的小太监,安上做贼心虚畏罪潜逃的帽子,到期时就是跳进外头的护城河都洗不清了!
怕是刚从这东厂的大门出去,就得被万箭穿心了。
“老子我忍!”
严嵩重重冷哼了一声,干脆直接闭起了眼,眼不见为净,闷头等待着下边的审讯。
见严嵩屈服,陈向北的眼中闪过遗憾之色。
真是可惜了,还想着能秀一把弓术,看来是没机会了。
不过见严嵩霜打茄子的摸样,心中霎时畅快无比。
原来权利在手是这么爽的!
难怪历朝历代的太监都争破了头往上爬。
很快,刑堂就布设好了。
陈向北在众目睽睽下高坐主位,别说还真有几分高官老爷的意思。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跟前的严嵩,啪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堂下疑犯姓甚名谁?”
严嵩瞪大了眼珠子,反驳了一句。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老子叫严嵩!”
陈向北沉声大喝,根本就不给严嵩面子。
“大胆!公堂之上,竟敢大众顶撞主审官,给咱家跪下!”
“我呸!老子是来接受调查的!可不是什么疑犯!还要老子跪下?门都没有!”
严嵩气急了眼,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
然而,陈向北根本就不惯着他,直接看了眼左右的石三与小杨子。
“去,将他摁倒在地上,若是他不从,关入地牢大型伺候!”
“喏!”
小杨子和石三不敢怠慢,虽然明知跟前这位是皇城司的指挥使,但仍硬着头皮上前。
严嵩听见陈向北要将他关入天牢,顿时就软了,脸上冒起了大片绿。
一旦进了那个鬼地方,各种刑具伺候,什么皮鞭滴蜡都是小事,听闻还有专门逼供男犯的倒骑木驴,能把人折腾得生不如死!
天晓得这群狗娘养的死太监,会玩出什么花样来,到期时就算无罪也变有罪!
各自摁住了严嵩的肩膀,啪地就将他摁跪在地上。
为了不被关进地牢,严嵩死死咬紧了牙关,彻底服软了。
忍!
只要忍过去,后边有你好看的!
不将你挫骨扬灰,老子就不姓严!
见严嵩垮了,陈向北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犯人严嵩,你可知罪!”
“陈公公,我到底犯了什么事?还请明言!”
严嵩干脆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
反正这么多东厂的人在场,你还敢屈打成招不成?
“好!既然你不知,那就打到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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