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有些复杂,我那三叔最近身子骨不太好……”李怀试探着说着,他有些好奇魏醒的目的。
“我知之,世叔忽然昏迷,这也是我欲拜访之缘由,”魏醒没让李怀瞎猜,“我的属下中,有人和他的情况类似。”
“你现在不是……”李怀想说你不是失业了么,但看着对方那阴沉的表情,没好意思说出口。
“正因如此,才要解开心里的困惑,否则憋得难受,除此之外,我也有些事想要询问。”注意到李怀的表情,魏醒补充道,“别这么看着我,如果我所料不差,此番过去,我若是能将事情问个大概,对你接下来的行事也有方便。”
“事关邪教?”李怀心里闪过魏醒和三叔李宇,可能存在的接触点。
“正是,大理寺那边接触过邪教徒,而长安府这边涉及的更是不少,只是双方并不能互通有无,”魏醒话语中透露出无奈,“我原本的职位,在这之后要受到很多限制,防止隐秘歪斜,尤其是在眼前这个复杂的局面中,因此要询问,就只能趁现在了。”
“说得通。”李怀同意了魏醒的请求,按照他自己原来的计划,接下来也要去探望一下自家三叔,正好顺路。
“那事不宜迟,咱们一同过去,正好我这两天还有空闲,”李怀说话的时候,声音带上了一点怨念,“然后就要投入到忙碌的案情中了。”
魏醒的怨念比他还要大上几分:“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代劳。”
李怀理智的停止了这个话题,然后他没有立刻出发,而是决定休息一会,让魏醒等候片刻,先是抽时间小睡了一会,又让伙房做了不少美味佳肴,一一品尝之后,才恋恋不舍的要离开。
“着实没有想到,你平日在家,竟是这般模样。”魏醒意有所指,“时至今日,你已没有必要刻意做出沉迷享乐的模样,没有人会上当,又或者是过去伪装留下的习惯,一时之间难以割舍?”
在前往李宇府邸的路上,魏醒在马车上忍不住说着。
李怀却摇摇头,正色道:“此言差矣,这天下之安定,便在于各司其职,当然,亦不可断绝上升之路,只是平日里的时候,还是该各行其事,寻常人若无事可做,尚且要有隐患,尤其是我等勋贵,若不纵情享乐,便难免要动其他心思,这一动,可能就危急江山社稷……”
“原来如此!”魏醒细细品味,觉得这话中颇有深意,不由大为叹服,“玄庆,你如今一言一行皆有法度,竟是将学问都融入到了言行举止之中,着实令人佩服,吾不及也!”
“好说,好说。”李怀淡淡一笑,心里却说着,若是你苦读一年,还经常白菜豆腐,一周就能吃个一两天肉,怕是还不如我呢,还在这说风凉话,真是封建统治者阶级的局限性,何不食肉糜。
二人就这么说着,很快马车就停了下来。
“侯爷、魏公子,到了。”李屋过来禀报了一下,随后便熟门熟路的钻进李宇府上,没过一会,李怀与魏醒走下马车的时候,那府门大开,脸色苍白的李宇亲自走了出来。
“三叔,你身子有恙,怎的还出来。”李怀快步迎上去,扶着李宇,这距离一近,更是看出了这位身上的孱弱。
“礼不可废,”李宇摇摇头,“你如今乃是堂堂侯爵,又是官家重臣,我也听下面的人说了,这次猎场之中,风起云涌,全靠你力挽狂澜,这是国朝功臣,如此身份,更要注重平时的礼仪、威严,不该那般随意了,否则随便什么人,可都敢对你吆喝,成何体统?”
说着说着,他的目光落到了魏醒身上,笑容微微收敛,道:“魏公子,你也来了,我这点小病,没想到惊动了这些人。”
“世叔,我这次过来,还代表叔父来看望您。”魏醒上前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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