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就有七人,其中有三个,是曾经抓捕过淫祀之徒,并且是直接在那些邪徒举行祭祀的时候冲进去抓人,事后便先后病倒了,至于其他四个,则是在牢中长期接触所致。”
“如此说来,我却有一次,似是误入祭祀之所,莫非也是由此导致,只是这却是说不通了,莫非这些人,还真有什么邪门歪道?”
魏醒与李宇说着说着,两个人的表情都严峻起来。
“会不会是这些人携带了什么病疫?”李怀提出了一个科学的假设,试图将局面掰回到唯物史观之上。
“有些可能,但若是病疫,我都躺下这么久了,大夫早该看出点什么了,况且也不该只有零星几人倒霉……”
李宇正在说着,但话语戛然而止,随后一抬头,与魏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和一丝恍然。
李怀一见这样子,立刻就猜到二人怕是从自己的话中得到了什么提示,但具体是什么?
“原来如此,这也是说得通的,”李宇点点头,看向李怀,“怀哥儿,目前莫非是以这个为切入口?”
什么?
李怀心中诧异,想着这二人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却不好直白着问,于是只是微笑。
“若说是病疫,也是有可能的,毕竟城西一下子几百人倒下,”魏醒点了点头,神色凝重,“而且府中从一开始,就按着疫病之事来处置,封锁了街坊周围,没有扩散的情况。”
“原来如此。”李怀点点头,他知道魏醒在长安府中当差,现在虽说被撸了职,但先前内幕消息一箩筐,自是知道这件事如何处置。
李宇这时候看了过来,语气沉重的道:“若是我这昏迷,真与那淫祀有牵扯,那你这差事可得万分小心,好在你擅筹谋,能计算,那只要稳住大局,把握方向,具体的事派些差役过去就是了。”
“这……”
这边李怀还未多言,那边魏醒已经赞同道:“正是这个道理,玄庆,不要觉得那差役也有危险,这事总要有人去解决的,若无你居中调动,旁人又如何能够解开其中谜团?若不解开,日后说不定要有更多的人牵扯其中。”
李怀在旁听者,也不由感慨,果然是人命不值钱,想要往上爬,事事都不简单。
但眼下他着实担忧,这淫祀之事背后,还有其他什么古怪,那一个不好,可就不好收拾了。
“真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件事了,既然躲不过,那就将此事办好、办通透吧。”
一念至此,李怀看着面前二人,便道:“正好要请教两位,你们对于这刑狱之道都沉浸许久,这方面我是比不过的。”
他这一开口,其他两人就要谦虚。
“不用谦虚,我是真心求教,比如这件事,我若是要查,从什么地方着手,又该查到什么程度?”
李宇点头道:“隔行如隔山、术业有专攻,便是再善于筹谋,这在接手案子之前,也得庙算一番的。”说着,看向魏醒。
魏醒听着,对李宇拱拱手,先开口道:“可以从那些被抓捕的邪教贼人入手。”
李怀故作沉吟,随后仿佛考察一样的,问道:“具体该如何做?”
魏醒心中一凛,下意识的正了正身子,才道:“这事主要得有个精通审讯,乃至刑讯的助手,而且目前几个衙门其实都关着这等贼人,只是彼此之间相当戒备,并不会相互通报,若能将这几家的贼人挨个审问,再对比消息,或有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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