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郑修为何不开口求他小姨婆,则或是出于少年傲气不肯低头,又或是对沈三的言行失望了,就不得而知了。
再说回太夫人,那既是她老人家连当正妻都没看上,这回又是只抬进去做一个良妾,那就更是漫不经心了,依着太夫人那高傲的性子,又岂会亲自来见她?不过是派了个下人传个话罢了。可既是这样的慢怠,这位沈清沈三娘子也是急忙忙地就跟着来了……
呵,你现今若还硬说你自己是名满京城的千金贵女,可就真是让人好笑了啊。
程木槿话音落地,小小的庙堂里,便只闻得沈清粗粗的喘气声了。
沈清本是一副荏弱无依的样子,此时便更是摇摇欲坠了。只是,她的面孔却不复清秀,而是略略有些扭曲,直吓得旁边的丫鬟只敢张着手满面焦急,却是再不敢扶过去了。
程木槿却是神色依旧——她的话还没说完呢。
她曼声道:“三娘子,想当初,你为家族父兄前程计,别嫁他人,此事无可厚非,谁让侯爷当年羽翼未丰,不能帮到你呢?那既是你的选择,侯爷也并未埋怨于你。后,你际遇蹉跎经历坎坷,又落胎进了家庙,侯爷便派了人保护于你。你亦是莫要误解,以为侯爷对你余情未了,另有所图。”
程木槿看着沈清泪水涟涟惨白扭曲的脸,语气慢慢悠长。
“那只是侯爷心慈,担心周遭有邪恶不法之徒觊觎于你,而你娘家又不得力,这才出于同情护你周全罢了。”
你莫要自作多情啊。
沈清此时面色已惨白至极,只哆嗦着唇角说不出一个字来。
程木槿却是淡淡一笑,轻轻背转身,来回踱了几步,又重新站回她的身前去。
继续道:“你应知侯爷为人,十分重情重义,不过是看在你们年少时相识一场,帮扶你一下罢了,别无他意。后你获得和离书,离了夫家,回了自家的家庙,侯爷便就撤离了人手,与你再无瓜葛了。甚且,便是在你在家庙这许多年间,他也从未与你见过一面。沈三娘子,你以聪慧贤淑闻名于世,还请莫要告诉本县,说你竟是不知这其中之意,那本县可是不信的。”
沈清惨白的面色立时升起两团潮红,一双雾蒙蒙的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她咬牙低喝:“程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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