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元青皱紧了眉头,举起流星锤大喊,“怕什么!放箭,把他给我射下来!”
云楼下的贼军抬起弓箭,冲着空中的身影稀稀疏疏放了一波箭雨。
五十丈的距离,李夜墨在空中横跨,也就是五六息的时间。撒手快的还来得及放一支箭,撒手慢的就只能瞄着自己的头顶无所适从。
李夜墨在空中调整身形,好似一条黑鱼,于箭雨中穿梭,直奔向刚才喊话的耿元青。
耿元青抡圆了手里的流星锤,还想组织众人一起抵抗,转过头却见除他外所有人都在逃命。
“混账!”
耿元青骂了一句,没等他再把头扭回来,一道黑影已经围着他转了一周。
“嗤!”
身子软下去,头被李夜墨提在手里。
山樵子赖良、千秋锁彭成周远没有耿元青的志气,认清来人的瞬间就随着其他人一起向云楼下逃。
他们若是一起上,或许还能给李夜墨造成威胁,只是逃跑的话,全成了待宰的羊。
千秋锁彭成周被李夜墨割了脑袋,山樵子赖良见形势不对,一个打滚从顶层翻下去,又钻进三层的楼阁里,命令贼军竖起长枪抵御,侥幸逃过。
李夜墨大笑着,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将站在云楼顶上的江湖高手们全都如同驱羊般赶下去,顺带着又切了三颗脑袋别在腰间。
“耿元青、彭成周人头在此,贼军还有谁上来受死!”
云楼下贼军眼见先锋官都死了,纷纷往回跑,有人还想拉三架云楼,李夜墨捡起把鬼头刀,跳下去将战马都砍了脖子,顿时三架云楼成了空阔战场上动不了的柴堆。
李夜墨折返回去,将五颗人头安在女墙上。
张文锦、费霖、花子,一人手里捧着一只坛子,递给李夜墨。
“庆功酒?”李夜墨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
花子嘿嘿笑着,讪讪道:“火油,劳烦壮士再走一趟!”
一刻钟后,三架云楼成了庆安城下的三朵篝火。
张文锦命令军卒将五颗人头用竹竿高高挑起,又叫来百十个军卒整齐高呼:
“宁贼招揽众英雄,乘船千里运云楼。
云楼点得好篝火,英雄城下送人头!”
且不说贼军如何跳脚,张文锦和李夜墨等人一起下了城墙,战事紧迫,不敢饮酒,就在城墙下用铁锅熬了一只嫩羊,为李夜墨庆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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