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洛神会的其他新生入手,查到了和牧尘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新生,然后利用秘术,从他们的脑中得到了您想要的答桉。”
站在应白夜身边,妍梦认真地说道。
灵狐族的秘术,对于探寻秘密来说,是最好用的了。
“秘术?窥魂术吗?”
应白夜翻看着手里的书籍,借着皎洁的月光,阅读着上面的每一行文字。
“是。”
妍梦点点头,她的一切应白夜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还好你没有主动找上牧尘,他识海中有些东西对你来说可能会很棘手。”
应白夜澹澹地说道,能够在他的干扰下察觉到些许的不对,牧尘体内的东西来头不会太小,妍梦的灵狐族秘术还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如果贸然找上牧尘,可能会被对方发现他现在做的事。
如果只是牧尘发现的话也就算了,可要是被洛璃那妮子知道了,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麻烦。
嗯,很烦的那种麻烦,他不太喜欢。
“说说吧,你知道了些什么。”
“牧尘,是来自于一个叫做‘北灵境’的地方。”
“北灵境?”
“是,位于百灵大陆百灵天中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北灵境分为九域,其中的牧域域主就是牧尘的父亲,在北灵境中,神魄境已然算得上是最高层的强者。”
应白夜微微皱眉,手指轻轻放在了眉心的位置:“这些情报,你确定吗?”
“确认无误。”
妍梦肯定地说道,为了保证消息的准确性,她将那个叫做“墨岭”的新生的记忆翻了好几遍,这才得到了这样的答桉。
神魄境……
为什么得知这个境界的时候,应白夜都有些想要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了。
倒不是有什么瞧不起神魄境的意思,主要是,静姨的实力,就算是放在大千世界当中,那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这样的一个人,会和一个只有神魄境的男人产生什么样的纠葛吗?
他有点不太确定了。
“关于牧尘的母亲,你找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找到。”妍梦摇了摇头,“在那个新生的记忆中,并没有任何牧域主母的情报。”
啧。
应白夜闭上眼睛,其实从确定牧尘来历的时候,他就大概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关于静姨为什么要独自一人在外流浪,为什么明明思念着自己的亲人却只能带着他们两个朝着浮屠古族前进。
牧尘会大浮屠诀阳卷,那就说明他有着浮屠古族的血脉。
但是他姓牧,而且身份来历都十分清晰,那么他就不会是来自于那一族当中的人。
流落在外的古族血脉,传送阵的方向是北方的某个地方,再加上“牧尘”这个名字,还有那若隐若现的因果线。
就算是没有最实质的证据,但是这个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了。
真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与之相见,这天地间的因果缘分,果然是难以揣测的神秘。
而且,他还是洛璃的心上人。
“不要去管他那边了,顺其自然。”
应白夜摆摆手,对着妍梦说道。
“好。”
妍梦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
可正当她想要就这么离开的时候,应白夜却又一次朝着她看了过来,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眸,让她忍不住朝着应白夜看了回来。
“怎么了吗?公子?”
妍梦看着这双幽邃的鎏金色眼眸,下意识地问道。
应白夜轻轻一笑:“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说过的话?
听到这句话,妍梦微微一怔,应白夜对她说过很多很多话,他这么毫无缘由地问出这么一个问题,一下子把她有些问懵了。
但是待在这个人身边一年多的时间,她已经习惯了去下意识揣度应白夜话语中的含义。
应白夜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他提起这件事的深层含义是什么,到底是那一句话会被他记得如此深刻?
妍梦的大脑飞快的运转,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着这样的一句话。
灵狐族的血脉天赋体现在精神之上,身为血脉最纯正的灵狐族,妍梦几乎可以做到百分百的过目不忘,可即使是这样,她依旧没有找到应白夜想要说出的那句话。
没办法,实在是身为应白夜的侍女,她和应白夜待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有些多,两人说过的话也是她记忆中占比最大的部分,要从这记忆的海洋中找到这样一句话,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看到妍梦发愣,应白夜轻轻一笑。
“没有必要这么慌张,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严苛的人。”
妍梦被打断了思路,听着应白夜的话没有附和。
对于应白夜对自己的这个评价,她不做任何的评论。
“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能留在我身边的人就只有你一个吗?”
应白夜轻声说道,又让妍梦陷入了沉思。
她在应龙城城主府呆过不短的时间,她自己知道自家公子有个众人皆知的习惯,总是会带一些引起他兴趣的人回到城主府。
一开始的时候,那些关注他的人都以为这位在城内声名鹊起的天骄有了想要招兵买马,培养自己小势力的想法,这样的事情在应龙城并不少见,不少的知名天才都有这样的举动,所以一开始,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可是后来,他们逐渐发现,这些被他带回府中的人,没有一个人留了下来,虽然去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没有待在应白夜的身边效力。
根据城主府侍女的交谈,这些年来,被带回府中,并且留在了应白夜身边的人,就只有她妍梦一个而已。
也就是说,妍梦,她是特殊的那一个,她有着别人没有的特性,而那份特性,打动了现在坐在她旁边的这个少年。
“野心……”
妍梦口中小声呢喃,她似乎,知道应白夜提起的是哪一句话了。
她抬起头,看着对着自己露出盈盈笑脸的应白夜,张了张了口,想要说些什么,脑中的思绪却飞快的转动,一幅沉淀了一年之久的画面逐渐在她的眼前浮现。
那是在应白夜走出房门,打算前往北苍灵院的那一晚,她和这个少年有了仅有不多的第三次对话。
还是那个光线有些昏暗的房间,她能够听到动听的水滴声在安静的小院当中响起,就彷佛是能够让人心定下来的乐章,动听的让她平静下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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