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十月初一,是天宫的诞辰纪念日,天宫一年一度、诸神汇聚的盛典“灵巅大会”也在这一天举行。
“灵巅大会”的参赛人为所有神君品阶之下的神仙们,包括神官、仙使、仙子、灵兽等,目的是为了选出年轻神仙们中的佼佼者,给他们更多崭露头角的机会。
除了往届的胜出者外,神官全部强制参赛,仙使、仙子和灵兽则是自愿报名随意参与。当然,若是往届的胜出者若想凑凑热闹,也可以自由报名参赛。
比赛形式为灵力比拼,随机两两分组,直到最后决出一名最终的优胜者,第一天为初赛,第二天为复赛,第三天为决赛。
奖励则为一万点功德与一百年灵力。
这对神君以下的神仙们来说,算是极高的奖赏了,是以每一年各位参赛人都铆足了劲,一方面想为师门争光,一方面也为自己挣一个好前程。
安息自然也是对这奖励颇为心动眼馋的,一万点功德,对于一心想要实现功德圆满的她来说简直是天赐大恩德。
她也每一年都尽心尽力地参加了,然而结果无一例外,都是一轮游。
她灵力太弱,在仙友们面前,又不好施展寻魄术、安息诀,也不好每次都抖小聪明,只能真刀实枪地过招,自然是占不了上风。
说起来,她与千里神官,几乎已经成为了“灵巅大会”的笑柄,两个人年年参加,年年落败。
一开始大家都觉得没有什么,毕竟刚开始参加一轮游很正常,但是这两人每一年都毫无进步,就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一夜,安息又如往年一样,被几位师兄叫去议事堂开会。
安息一进门,几位师兄已经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了,都是愁眉不展、死气沉沉的模样,与平日打打闹闹、上房揭瓦的氛围迥然不同。
安息心里知道,几位师兄又在替她为明日的“灵巅大会”发愁呢。
他们都已经有过在灵巅大会中取胜的经历,是以自己很无所谓,唯有年年都会“丢人现眼”一回的安息,成为了他们几个挥之不去的心头病。
见安息进来,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先说话。
最终还是耄耋神官打头阵了,毕竟司命神宫目前归他统领,他沉吟一声,说道:
“小师妹,今年的‘灵巅大会’你准备地如何?”
安息心里觉得他们的紧张和在意实在有些好笑,她如今脸皮厚地根本不怕别人的嘲笑,面上却给足了师兄们面子,一本正经地回答:
“几位师兄们放心,肯定是比去年更有进步。”
耄耋神君等人闻言脸色却齐齐变黑了。
安息突然想起,去年她抽到的对手是哮天犬。
几位师兄本来很高兴,认为她抽到的是最好对付的灵兽类目,总该能胜一次了,都怀着殷殷期待来看她比赛,给她加油打气。
但结果却是,她丝毫没有形象地被哮天犬追的满瑶池跑,最后还不一小心跌落到了瑶池里面,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给活活淹死。
安魄第一个冲上来把她捞出来的时候,她浑身都湿透了,头顶上还挂了些掉落的莲花瓣,在场的仙友们看见了都忍不住哄堂大笑。
安息想起去年出的洋相,有些神色讪讪,即使平日里巧舌如簧,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能打破尴尬。
世初神官憋不住说话了:
“小师妹,要我说,这主要的问题出在你的法器上。不管是你的神兽还是法器,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平时我们让着你还好,这要是遇到敌人真刀实枪地干,这些花拳绣腿就不行了。不如,我送你一个厉害的兵器?”
耄耋神官也难得支持了世初神官的意见,补充道:
“大师兄说的有道理。不只是为了灵巅大会,缚魂绫擅守不擅攻,小师妹你时常与恶鬼打交道,不可有侥幸心理,你如今也当值了七百多年,还是再寻一个厉害些的法器才好。”
安息闻言摆了摆手,说道:
“有劳几位师兄操心了。其实刚炼化出这缚魂绫时,我自己也不是很喜欢,但是终归是自己炼化的,用着用着也就顺手了。师傅说过,能炼化何种法器,都是自身机缘造化,不可强求,也不可硬抛,顺其自然便可。至于明日的灵巅大会,我一定会尽心尽力,争取不给司命神宫丢脸。”
疾冲神官扔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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