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飖唇畔含着恰到好处的笑,微微福了福身。
大大方方的转头走了。
“表妹!”燕世子毫不犹豫的追上。
走出数步,又倒退回来。
“走了走了——”拖上还立在原地的江彦。
云嫣姐妹三人从最初的担忧到紧张、害怕,再到现在的释然,心脏已经超负荷,见云飖走了,自然也不会再久留。
真相浮出水面,热闹看够了,众人也纷纷找各种理由告辞。
陈穆内火攻心,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杀弟之仇,不共戴天!孙含双,娄涵月,你们等着。”
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慢吞吞的掉头离开。
她还要找人帮忙把弟弟的尸体运回府中安葬,弟弟不能在这样腌臜的地方躺太久。
回府后,还不知道父亲得多伤心……
曲终人散,独留下了娄涵月、孙含双二人。
孙含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的捏捏衣裳:“涵月……”
“想走就走,哪那么多废话。”娄涵月甩开孙含双,摸了把生疼的脸,转身回了房间。
“涵月……”孙含双手半僵着,想再说什么。
算了,她充其量也就是隐瞒了事实,又没有亲自出手,她爹也会保护她的。
再看一眼两棵开的绚烂的堰红桂树,孙含双苦笑着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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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门口,云飖正安静的站在马车前。
等燕世子带着江彦出现,云飖迎上去。
“表妹,怎么了,是不是今日受委屈了?”燕世子松开江彦的衣袖紧张的询问道。
云飖安抚的摇摇头,随后朝江彦屈膝:“还没有感谢大人今日为我洗脱嫌疑。”
江彦被燕世子一路连拖带拽,正心中不快,闻言愣了愣。
“云姑娘本身极为聪慧,想必今日没有我出面,也不会被这点小事难倒。”
这个案子本身并不复杂,就算他不在场,随便来个仵作验尸,也能判断出致命伤在头部。
接下来的事都能迎刃而解。
说白了,不过就是一个贵女失手杀人,栽赃给了小姑娘。
看小姑娘应对的得心应手的样子,也不像是没有防备的。
云飖笑笑:“大人谬赞了。无论怎样,还是感谢大人,明日午时我会在流殇楼设宴亲自表达谢意,还望大人能赏脸。”
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有恩及时报了,才是正理。
“姑娘太客气了……”江彦继续推辞。
不过接触到云飖坦率真诚的目光,又有些犹豫了。
“诶诶诶,老江,我表妹都这么说了,你不去也得去,一个姑娘的邀约,你都敢推脱,还是不是男人了?”
燕世子拿折扇戳了把江彦。
江彦无奈应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云飖福了福身,钻进了马车。
等云嫣姐妹出来,两辆马车平稳驶离平遥街。
赏荷宴出事的消息,早就长了翅膀,传遍大街小巷。
“哎,你们知道吗,陈御史的公子死在了相府后山,据说死状凄惨,人没了胸口上还被插了一刀。”一个人唾沫横飞,讲的有板有眼。
“谁这么大胆子?”旁边的人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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