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昭伸手接过属于孟知君的那一块背脊骨。
一身华服,却掩不住她眼底的恶毒和阴森。
慕容炎静立在一边,双手沾满她的鲜血,他朝她笑得如画,“阿知,你看,这骨用来做骨笛刚好。”
孟知君双瞳已然赤红,背部缺了一块骨,此时她只能如同一具布偶一般佝偻着,鲜血肆意流淌。
剥皮剔骨。
这大概是世上最诛心的痛。
任何词语都无法形容她的痛,她的神经和意识都被剧烈的疼痛而折磨着。
她张开嘴,玉佩被他拿出来,新鲜的空气涌入口鼻,呛得她心口一阵发痛。
当禁锢着她的绳索被慕容炎斩断,孟知君脆弱残缺的身躯当即摔在一滩血泊里,她卑微的匍匐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量仰起头去看他。
头,每每抬一分,背部的血淋伤口便是裂开数寸。
“慕容炎……为什么……不杀了我……”
青丝散乱地披在她后背,如墨的长发被鲜血浸湿,如同一匹绸缎紧紧的贴着她的伤口。
“杀了我……杀了我阿——”
她赤红的双瞳里写满这世上最凄惨的苦楚和最深沉的绝望。
她最爱的男人。
她拼尽一切也要救的男人,杀死她的恩人,放狼咬死她的孩子,挖走她的骨头,让她成为彻彻底底的废人。
可是……
为什么他不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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