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愤不平的转头看着自家公子:“公子,四姑娘她说得这般难听,难道你能忍吗?”
“明明是她自个不知廉耻的想要来缠傅公子,怎么到了她那儿,就全变成了咱们的错?”
宋以墨捂着心口,极淡的一笑:“哪有兄长和自家妹子计较的道理,歌儿那也别让人传了闲话过去,她身子不好,也别去闹她了。”
小厮还有些委屈,可在宋以墨温和的目光中,最终还是将那些话全部都给咽回了肚子里。
这事纵然宋以墨有意隐瞒,可到底还是传到了宋以歌的耳朵边去。
午睡醒来后,绿珠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宋以歌的身边哭个不停。
屋外檐下的雪还不曾消融,有些则化作冰凌,倒挂在那,冰尖处不断地有水低落,溅到石阶上,宋以歌极其淡漠的将目光给收了回来。
等着绿珠说完,她递了一张绣帕过去:“擦擦吧。”
绿珠接过,紧紧地将帕子攥在了手中:“姑娘您都不生气吗?”
“生气有什么用了。”宋以歌喟叹一声,似乎并不想在与绿珠说起这话,转头问了问,“今天父亲可在府中?”
听见姑娘问话,绿珠不敢不答:“侯爷如今正在书房中,表……傅公子也在。”她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自家姑娘好像不太喜欢她们唤傅宴山一句表公子,而是更希望她们,能疏离有礼的喊一句,傅公子。
就像是她们姑娘这般,人前绝对是一句句傅表哥,人后,则同她们一般,都是一句傅公子也就打发了事。
最主要的是,她们都还不知道,姑娘到底为什么对这位傅公子这般嫌弃,明明傅公子这人,模样好,性子也不错。
宋以歌垂眼:“陪我去向父亲辞行。”
“辞行?姑娘要去哪?”绿珠好奇道。
“前些日子,外祖母来信,说想要我回府上小住几日,本来我想着府中人声太少,打算回辞了,可既然近日父亲也回来了,我也算是安心些,便打算依祖母所言,前去小住几日,你也知,我也已有许久不曾回府去看望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绿珠仔细过来替宋以歌拢了拢衣领子:“奴婢想了想,姑娘的确是有许些日子不曾过府看望首辅大人了。”
宋以歌道:“是啊,也不知最近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身子如何。”
绿珠笑:“姑娘去瞧瞧,不就能知道吗?”
当宋以歌去给淮阳候请辞的时候,又在外遇见了傅宴山。
隔着重重地雨幕,瞧上去似乎觉得他心情不错,眼角边上都透着几分愉悦之意,和那人真的是……像极了。
宋以歌一阵恍惚,心中却是不期然的冒上了几分大胆的念头。
毕竟她都能重新活过来,他又为什么不可能?宋以歌笼在袖底下的手被她自个攥的死紧,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傅宴山一步一步的下了石阶,从自个身边,冷冷淡淡的走过。
“姑娘。”绿珠不太明白自家姑娘为什么会突然提下来,不得不小声以作提醒。
宋以歌脸颊上的笑虚虚一晃:“我知道,进去吧。”
淮阳候向来不喜丫鬟在侧伺候,书房之中的陈设也透着一股冷硬。
宋以歌站在屋中:“爹爹。”
“歌儿来了。”淮阳候笑着将手中的书给放下,招招手,“来爹爹面前,你们去给姑娘拿个手炉来,暖暖手。”
“不用了,歌儿说几句便走。”宋以歌出声阻止,在地面上跪下,“外祖母来信,希望歌儿前去府中小住几日,歌儿应了外祖母的话,是过来向爹爹请辞的。”
淮阳候听后,只道:“你的确有许久都不曾回去了,借此机会,回去代我向你外祖父,外祖父问问好,尽尽孝,也是不错的,去吧。”
宋以歌又捡着一些好话说给淮阳候听,说罢,这才请安离了书房。
等着她回去将东西随意收拾了几件之后,凌府的车驾便到了。
来接她过府的是凌家大房的嫡女凌月,凌月生就一副好样貌,样貌好到了什么地步,一个眼神流转间,便可勾的男子为她神魂颠倒,只是据说性子不太好,平常会欺压她的庶妹。
见着人,宋以歌规规矩矩的福身:“大表姐。”
凌月还了一礼:“表妹近来可好?”
宋以歌道:“托外祖父和外祖母的福,近日尚可。”
“不过,府上可是出了什么事?以前,我不也常去看望两位老人家,如今倒是为何,写信过来?”
凌月笑:“许是祖母老了,希望膝下热闹一些吧,再言前几日也听闻表妹昏迷的消息,祖母很是忧心,便想着接表妹过府瞧瞧,这心头也算是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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