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和沈临朐对峙的时候已经忘了这层冷冽,但是现在,这寒冷来了,透过她身上这件薄薄的衣服直接刺到了骨头里。
沈临朐压着眉眼,流露出那里面的极致淡漠和阴沉,“我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这一句话瞬间将她带回见他的第二次,在医院门口的站台上,他直冲冲毫不避讳的逼问着她,那时候的天还暖和着,但感觉起来好像和现在差不多的冷。
这是威胁。姜黎黎一下子就读懂了沈临朐话里的意思,捏着指尖,“你要赌什么。”
现在受制于人,最好的方法当然是顺从对方,至于和对方打赌这种事情,出去了谁还要记得?当然,如果这打赌有危险成分的话那就另说。
“很好。”沈临朐的手指敲下最后一下,散开敛着的双眸,再次笑起来,“我慢慢说给你听。”
眼前的这个人,年龄小,却奸诈老道。
这是姜黎黎和他相处后的第一个想法,也是她从这里离开后唯一的想法。
如她所料她刚刚所在的地方一家酒楼,一下酒楼就能拦到计程车,花费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沈陌琛所住着的医院。
进电梯,上七楼,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安静的像是没有住着人。
落下门把,推门进去。
床上躺着的人皱着眉,依旧是带着很强烈的不满情绪,“你来干什么?”看了眼她没换的衣服,眉头皱的更深,“你昨晚没回家?”
“嗯。”姜黎黎老实地点了点头,去饮水机接了热水,不期然的看到了小手指掌心那处的图案,像是一个花形的名字,很花俏,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字。
图案也不大个,顶多一个拇指大小,泛着青色,周边有些发红,带着害没散去的灼烧感。
“那你去哪儿了?”沈陌琛捂着腹部坐起来,缓了一下疼痛后穿上鞋子下了床。
“附近的酒店。”姜黎黎早就想好了答案,所以回答出来并没有用上多少时间,几乎是脱口而出。
“为什么。”
“因为可以离你近一些。”
“……脑子不好。”放在之前的话沈陌琛应该是喜欢听这种话,不对,应该说他一直都喜欢听这种话,尤其是从姜黎黎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他更喜欢。
只是高冷如他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接受?接受了不就说明是他输了?
向来只能他掌控别人,其他人都没有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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