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自然知道广平侯府如今大不如前,他当初又只给二女儿留了一家揽月楼,虽然那是他手头最赚钱的铺子了,但昌平侯还是问心有愧。
如今就连揽月楼的生意都不好了,那他二女儿的日子可怎么过哟?不行,他就算与陶阳翁主再吵一架,也必须把这事摆平了!
昌平侯于是又跑过去跟陶阳翁主提了这事,陶阳翁主听后怒不可遏。
“又是为了那贱人生的女儿,这些年你每次过来找我都是为了那贱人生的女儿。裴永胜你要不要脸?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女儿?我生的女儿就不是你的女儿吗?”陶阳翁主气的直接一个杯子砸在了他的脚边。
昌平侯慌忙地躲开了那个杯子,但腿还是被碎片溅到了一点,多了些许痛意。
“陶阳,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些年来你为何越来越像个泼妇,一点都没有当年陶阳翁主的风范了。”
陶阳翁主怎么能一口一个贱人的称崔姨娘呢?崔姨娘是他此生最真爱的女子,不容任何人侵犯,哪怕是他的发妻这样说他都会生气。若不揽月楼的事情还需要请陶阳翁主帮忙,他肯定立马甩袖就走,还要让陶阳翁主好好吃个教训,让她后悔自己说出这样过分的话来。
可他现在有求于陶阳翁主便只能暂时将这口气压下,待到来日秋后算账。
“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保不住,我还要什么陶阳翁主的风范?”
哪怕昌平侯将自己的心里话压下了,可陶阳翁主还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陶阳翁主心下悲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嫁了这么个玩意儿。要不是为了她唯一的儿子,她早就离开昌平侯府了。
“陶阳,你是一府的嫡母,是一族的宗妇,你不应该如此小气。在我们裴家不止妤姐儿是你的女儿,姝姐儿也是,而且这个要求并不过分。”昌平侯不满道。
“这个要求不过分,那什么要求才过分,做生意应该各凭本事,凭什么我就要让着她,她自己没本事还要怪我吗?”
陶阳翁主从不曾插手白鹤楼的生意,她不过是每个月去查账而已,其他的从未问过。白鹤楼是他给女儿准备的嫁妆,只要不亏损就可以了,至于要打理的如何好如何好,她暂时没有那个精力,她希望他的女儿有一天能够活着回来亲自打理。
就算是在从前昌平侯提出这样荒谬的要求,她都不会答应,更何况是现在呢?现在她已经快要摸到他女儿的线索了,她女儿说不定马上就可以回来了,她一定要把这些店铺都好好的交到她女儿的手上,才不会让人占便宜呢。
她平时不在意白鹤楼的生意是否红火,可现在她觉得他的女儿快要回来了,那白鹤楼的生意自然是越红火越好。她都想要看看给白鹤楼提供君子酒的那户人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了,她一定要好好的奖赏他们。
“可姝姐儿并不是没有本事的人,这些年她都做得好好的,如果不是白鹤楼那边君子酒横空出世,那她还可以继续红火下去。反倒是那白鹤楼近些年一直都没有什么收益,多亏了君子酒才有今天的热闹。可这君子酒再好,大家总有喝腻的,一天到时候白鹤楼又要靠什么撑场面呢?”昌平侯诡辩道,“这热闹至极之后的冷清,只怕大部分人都受不了,既然如此还不如将君子酒放到揽月楼那边卖,那个后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再让揽月楼帮衬白鹤楼一把就是了。”
陶阳翁主冷笑道:“既然那君子酒迟早会有人喝腻,那就等他们把酒喝腻了再说,等他们对君子酒腻了,揽月楼自然会恢复往昔的热闹。到时候侯叶就不用费心找我帮忙了,免得在我这受了委屈,还要回去跟崔姨娘诉苦。”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身为嫡母你不应该对女儿大方一些吗?为何在这种小事情上斤斤计较?”昌平侯觉得陶阳翁主越发无理取闹了。
陶阳翁主已经对昌平侯死心了,可她也没有想到昌平侯居然糊涂到了如此地步。
“我斤斤计较?裴永胜,你不觉得自己太离谱了吗?我让你帮我找女儿,你就推三阻四百般不愿,还要将我骂上一顿。可你女儿只是生意上遇到点小麻烦,你就巴巴的过来找我帮忙了,你不帮我的忙,我凭什么要帮你的忙?”
“这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呢?你更离谱。”昌平侯不悦地甩袖,“妤姐儿早就死了,我要怎么去找她?而姝姐儿所求不过小事而已,有那么难答应吗?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针对姝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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