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好,我告诉你,因为我怀疑当年我的女儿会被人所害,都是她和崔姨娘所为。”陶阳翁主冷冷道,“她一开始就记忆了自己的姐夫,不是吗?我当时就想把他打发到庄子上去,是我的宝贝女儿替她求情我才放过她一次,可她是怎么对我女儿的?”
昌平侯面色一沉,大女儿的死自然与二女儿脱不了干系,其中肯定还有崔姨娘出谋划策。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他已经失去一个女儿了,不能失去另一个女儿,还有对他最温柔的崔姨娘。好在陶阳翁主也只是怀疑而已,他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事是他二女儿和崔姨娘干的,既然如此,那自己只要否认到底就可以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妤姐儿死了我也很难过,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应该多看过看过还活着的儿女,不是吗?”昌平侯放柔了语气,他知道陶阳翁主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可是他这些年大部分时间是不在陶阳翁主的房里休息的,他每日面对的都是温柔小意的崔姨娘,早已被捧得自大了。因此他方才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凶狠,越来越凶狠,直到现在才想起陶阳翁主不吃他那一套。
陶阳翁主与崔姨娘不同,不是可以让他随意逞能威风的对象。陶阳翁主的爵位可不比他低,娘家又有大长公主震着,大长公主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
从前陶阳翁主喜欢他,因此大长公主也对他好,于是他的仕途一帆风顺。如今陶阳翁主不喜欢他了,大长公主对他也有了怨气,因此他的仕途止步不前,之所以没像广平侯府那样逐渐没落,是因为大长公主还要给他的儿子留下几分薄面。
昌平侯很想回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因此他偶尔也会跟陶阳翁主示好,只是陶阳翁主懒得搭理他,他因此脾气越来越大。
他被崔姨娘捧得久了,便有些忘乎所以,越发不肯向陶阳翁主低头。他觉得那样显得他很无能,可他绝对不是那种无能的人。如果他真的是无能的人,当年陶阳翁主又怎么会嫁给他呢?可陶阳翁主嫁给他以后,又让自己的娘家打压他,实在是太可恨了。
若不是他心疼二女儿,怕二女儿的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他绝对不会过来受这个罪。
“你为何口口声声都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很希望她死吗?我们的女儿当初是掉落悬崖的悬崖,下面是一条河,或许她被河流冲到其他地方被人救了呢?”陶阳翁主垂泪道,“裴永胜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从二十多年前开始我就不能再相信你了,那是我们的女儿,那是我们之间第一个女儿,你怎么舍得这样对她呢?你当时明明有本事将他找回来的,可你不愿意,你不仅不愿意自己去找,你还不让我儿子去找。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希望她死,因为只有她死了,你的宝贝女儿才能嫁到广平侯?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够了,不要再旧事重提了,这些年你每回见了我都要重复一遍,这些话你不觉得烦我还觉得烦呢!”昌平侯完全被戳中了痛处,不由自主大声喊了出来。
“你既然觉得烦,那日后不要再来找我,就是。”陶阳翁主冷漠道。
“行,不找就不找,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什么事我难道不能自己解决吗?”昌平侯也不想伺候了。
“好,我希望你永远都能记住今天你说的这句话。”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小事而已。”昌平侯说完便拂袖离去。
裴静姝还在书房里等候昌平侯,见昌平侯这样,就知道这事多半不成了。
“爹爹怎么气成这样?母亲果然不愿意吗?”
“往后别再叫她母亲,她可没有把你当成她的女儿。”昌平侯冷冷道,“这件事你交给本侯爷便是,本侯爷一定帮你办妥,用不着陶阳翁主大驾。”
裴静姝听到这话有些高兴,觉得自己的眼药都上成功了。但是这个时候上眼药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揽月楼啊!
“可是爹爹,如果没有君子酒的话……”
“本侯爷出面,难道他们还敢不卖吗?”昌平侯冷笑道,“我才不相信有人敢跟本侯爷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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