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
胖虎故作轻松,他抹了抹唇角的血迹。
“在哪儿?”
“我在公司呢。”胖虎深深地往肺里吸了口气,然后清了清嗓子回道。
“刚好——”
霍韶年感受到背后南桑灼热的目光,“你带着公章来临安的公寓一趟。”
“三爷要公章做什么?”
南桑在看着霍韶年,男人自然不能把真实的想法告诉听筒那边。
“你今天的话,有些多。”
胖虎不用想,也知道霍韶年所有的作为都与南桑有关。
电话被掐断。
“方才三爷的话,你也听得很清楚。”胖虎对丘山说:“若是三爷见不到我,说不定会找到这边来。”
“虎子。”丘山将烟灰洒在胖虎受伤的地方,“老夫人拿捏的是你全家人性命。”
“日后这些小聪明,还是不要耍。”丘山将抽完的烟尾丢在不远处的废土里,“你以为替三少爷隐瞒的事,老夫人那边会什么都不清楚?太天真了。”
霍家家大业大,在京城只手遮天。
这次胖虎的左脚被挑了脚筋,下次,连带着受伤的可能就是他的家人。
胖虎体积大,因为脚受伤,走起来像企鹅一样,晃晃的。
“丘山。”他朝着有光的地方慢慢移动,“还劳烦你告诉老夫人,三爷若是愿意回霍家,我虎子绝不拦着。”
于胖虎而言,他同三爷更像兄弟一般,哪怕偶尔会被毒舌,但这他们走过的岁月,理应坚固不摧。
霍韶年挂完电话,又想起什么,发了条信过去。
他是打算带着桑桑去民政局的。
疯狂吗?
不。
对于霍韶年来讲,三年太迟,若非不是那场雪崩,他与她三年前就该在一起。
桑桑。
这次,哥哥把余生都赔给你。
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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