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待学习的兴趣,远不如对去学校操场边边上的草丛中逮蛐蛐来得更有兴趣一些。
更让我感兴趣的是那些个杂七杂八的课外活动,占据了我大量的时间。
每天回到家里,大头就自觉地开始写作业。
而我,先去楼下和一帮娃儿们疯玩,玩到我妈将饭烧好了才回家。
吃完饭就食困,躺上床就准备睡觉。
那个时候我最讨厌大头,这个娃儿一点火色都没有。打搅人家睡觉就好比要了人家半条命的那一种。
我一天的火气在这个时候是最旺盛的,分分钟有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他跑到我的床跟前,非得要拉我起来写家庭作业。
说实在的,家庭作业是个啥我完全不晓得。
我说谁要写作业谁是孙子。
他非常之固执,站在我床前不动。
“孙子,快点起来写作业。不然我跟白爸爸说你没有写作业。”
活得板板正正,一丝不苟的大头,这个时候总是难得地幽默。
我头大,白警官是一个不注重过程只注重结果的人民警察,要是他晓得我没写作业,直接棍棒伺候。
他这一招屡试不爽。
为了避免受到皮肉之苦,我忍了一头的火气起来坐在书桌前,大头的老规矩,抄作业本上一二三四条写得清清楚楚,少一条都不得行。
这个时候,他还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写,不对立马就义正严辞地指出来。
惹得我火大得很,但我是一个能屈能伸的姑娘。
我讨好他:“大头,何必搞得这么严肃,你写的作业拿来给我抄一下,或者你写作业的时候写个双份,我的零花钱就都归你了。这样大家就都解脱了。”
大头油盐不进,就算我答应他生日的时候送他向往了好久的积木,他也不干。
每天这种折磨人的戏码总是不断的上演,从来不曾间断过,就算大头得了重感冒,发烧39度,他都不忘记监督我写作业。
我的个苍天啊!这种生活啥时是一个头啊!春节祭祖的时候,我向白家的祖先许了愿,如果可以的话,快当点将大头收走,免得他折磨我。
多年以后,我为我当年许的这个愿,分分钟钟想有锤死自己的冲动。
我不爱学习在学校是出了名的,但有的时候我还是十分感谢大头,是他让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排在班级的中上游,没有给我妈丢脸。
虽然这个时候少得可怜,但是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这个时候就是我们班主任赵老师,每到期末的时候,她总是笑眯眯地说。
“你们看一看白子然,多向她取点经,一天也没有看到她用心过,但人家成绩一直保持得相当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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