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拓脸皮下面隆起的筋肉不断抽搐着,他浑身颤抖,半张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感到胸膛像被刀劈开了一般。
他还想释放魂力反抗,却听到心脏的位置发出了“噗嗤”一声,他能感觉到有血在身体里快速流淌。直到咽气的前一刻他还在想,为什么他非要挑战顾南絮的权威?
顾南絮这边刚结束,云岫衣便出现了。
她扫了眼一地的尸体淡淡道,“其他各处已解决,后续事宜你自行处理。”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望着云岫衣的背影顾南絮立即叫住她,声音中带着些患得患失,“你去哪儿?”
云岫衣并未因顾南絮的话停下脚步,而是丢了句极其冷淡的话,“与你无关。”既已两清,从今往后他们便再无关系。
离开扶篱宫后,云岫衣并未去寻狐狸和灌灌,等明日一早白氏一族因叛乱被灭的消息一传出,狐狸和灌灌自然会带着顾老夫人回扶篱宫,到时候它们会主动来寻她。
当务之急她最在乎的是落入墨兮楼手中的乾坤鼎。
那鼎中不止有她的所有药材、兽元、魂元,就连神农鼎和祝融火种都在里面,还有一条被封印的青龙。
哪怕得不到“水月镜”云岫衣内心都毫无起伏,此刻却因丢失的乾坤鼎满心的恼怒,一想到墨兮楼可以随意解开乾坤鼎上的封印,她便一刻也等不了的去了纳兰族。
彼时纳兰族最奢靡豪华的一处宫殿里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一群美人簇拥着墨兮楼,巧笑颜开,千娇百媚。
然而即便美人在怀,墨兮楼却始终阴沉着一张脸,那个女人当真敢为了顾南絮舍弃他!她还真敢!
从断魂岭中回来墨兮楼便气愤得恨不得撕碎云岫衣,然而越是生气,云岫衣的身影越是徘徊在他脑中,他烦躁的将手中的玉盏砸了出去,四溅的碎片吓得那些舞女一阵惊呼。
“慌什么?都下去!”
纳兰云不满的望向那些舞女,接着不动声色的又拿来新的玉盏,身旁的纳兰朵配合着重新斟满酒水。
“境主。”
纳兰云将玉盏递到墨兮楼面前,有些担忧的说道,“境主何必因一名女子动气伤神,若是境主真气不过,我和朵儿这就将她带到境主面前,任凭境主处置。”
那个女人可不是说带过来就能带过来的,此刻她应该跟顾南絮在一起吧!
想到他们俩在一起的画面,墨兮楼心中又泛起一股怒意,烦躁的拿过纳兰云手中的玉盏一饮而尽。
因为动作太快,几滴酒水顺着他的唇角滑落,他不耐烦的抬手将其擦净,明明浑身散发着冷酷阴沉的疏离感,却让殿中众女子看得失神,一不小心便沦陷在他的容颜里。
云岫衣一踏入殿中便见墨兮楼斜靠在榻,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微微上扬显得十分邪魅。
她微微蹙眉,尽管依旧如妖孽一般,但天魂人格的墨兮楼浑身上下透着股邪气,令她十分不喜。
直到云岫衣完全踏进殿中,纳兰云纳兰朵才注意到她的存在,立即大惊失色,何时纳兰族的防备如此松懈了?
更令她们介怀的是,这女子已到了她们眼前她们竟才发现,若是有朝一日同她交手,她们姐妹俩岂不是毫无胜算?只这一点,便让纳兰姐妹对云岫衣的存在十分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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